里写了看中一人,各方面都不错,就是不知背后为人如何,放心不下,不知家里有什么好方法,能够试探一二。 家里人最近都忙,且手段花招都没有陈怀来的多,自是指派了他这个小霸王过来一看究竟。 若是好,那就再商议日后,只看缘分如何,若是不好,自然不能入火坑,得另寻他路。 连着打探和跟了不少天,倒是真让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裴恒昭恍若没听到这些中伤的语言,反而勾唇浅笑,语气平静,“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且,陈郎君难道就坐怀不乱,遇见美人也必是目不旁视,那想必圣人这个名号合该用来称呼你才是。” 他转过身,将球杖握在手上,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怀,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何必与我费口舌之争,便是赢了又如何,更何况,你也说不过我。倒不如打一场,也好让我这个伪、君、子心服口服才是,我要是输了,你想说什么都随你。” 裴恒昭自小除了读书以外,马球射箭练武样样都不落下,很少有人能在这上面胜过他的。 他自然不怕,语气坦然自若,在外人看来,两人好似都是在心平气和话家常一般,从面上丝毫看不出来剑拔弩张。 陈怀抬眼看他,扯扯嘴角,笑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裴恒昭收起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聒噪。 左队的朋头先打球,若是将球过门入孟则为胜,右对的则向前阻止。 他手执彩画球杖,等小童放好了球,裴恒昭稍微调整姿态,没有丝毫犹豫,球杖将球打到远离地面,两朋开始争夺球,只等将球送到再次朋头杖边。 陈怀自是不甘示弱,快马扬鞭,从数人中间直接超过去,找准角度用球杖将球踢到彩门的远处,那里又是红队的腹地。 得意洋洋地看着裴恒昭,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只能耍嘴上功夫。 裴恒昭挑眉,他握紧缰绳,驰骤如神,从围着自己的红队快速撤出,改由从弯道骑着马到前面,风将他青色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马上的身形却岿然不动。 很快陈怀也追了上来,与他并肩同行,速度不落下乘,嘴上却不饶人,“你怕不是只有这点子能耐。” 裴恒昭懒得应他,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猛地调头,双脚夹住马腹,单手牵绳,俯身往旁移去,眼神快准狠,脸上神情坚毅,球杖将球从别人的杖下勾出来,驰骤击拂,风驱电逝。 他一直左右闪避,哪怕陈怀过来抢,他依旧稳操胜券,临近了门前,一棒直接入孟,球飞旋在门上,良久才落地。 一时,都是叫好声。 裴恒昭转头看一旁的陈怀,做了揖手礼,嘴上不急不缓地说道:“陈郎君,承让承让,看来,还是我这个伪君子技高一筹呢。” 陈怀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是有点能耐在身上的,不是那种穷酸气满身的人。 他才不会夸裴恒昭,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如今你是赢家,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昂头,牵着马准备离开,才刚拉缰绳,腿夹住马腹,底下的马就跟受了惊一般,开始往前狂奔。 陈怀心里一惊,大喊让他们让开,手上紧紧拽住缰绳,血迹渗出,狂马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停下的意思。 眼见就要往边上的看台冲去,陈怀做好了跳马的打算。 就在众人惊慌逃窜之时,裴恒昭却反其道而行之,一拎缰绳快速跑了过来。 等靠近狂怒的马后,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准确抛在马的头上,遮住双目的马看不见后,渐渐停下步伐,驻足不前。 裴恒昭不喜欢幸灾乐祸,而是指着马上流血的地方说道:“马在行进过程中受伤,你夹住它受伤的地方,才会让它狂奔不止。以后遇到此事,只需用衣服蒙住它的眼睛,就不会再走了,不必生拉硬拽,除了受皮肉之苦,也不能让它停下半分。”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接着说道:“你手受伤了,骑着我的马去那边疗伤,我牵着它去上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