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一肩膀。 等周小雨停下动作,蒋惜浑身无力地蹲在地上喘气。 周小雨见蒋惜自己起不来,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早知道你这么怕痒,我俩吵架那次就该这么整你。” 蒋惜立马投降:“别别别,我错了。周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周小雨鼻子里哼了个气音,大方表示原谅她。 蒋惜这才有空重新扎头发。 马路对面,陈栖站在公交车站,仰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陈越:“哥,你在笑什么?” 陈越从对面那道笑到直不起腰的身影收回目光,摸摸鼻尖,淡定摇头:“没什么。” 陈栖哦了一声,追问:“哥,刚刚在电影院你中途出去干嘛了?” 陈越:“洗手。” 陈栖:“你那女同学——” “车到了。”陈越拎住陈栖的脖子,将她提到身旁,不着痕迹打断她。 陈栖缩缩脖子,扭头朝陈越狐疑地看一眼,见他表情平静如水,探不出虚实,只能作罢。 — 六点半,二娘打电话催促蒋惜回去吃饭。 蒋惜跟周小雨在西街广场道别。 回去路上,蒋惜坐在公交车后排靠窗处。 取出兜里老旧的mp3,插上耳机线,顺序播放周杰伦的歌。 公交车缓缓穿梭在城市,蒋惜脑袋放在车窗,走马观花似地掠过一幕幕景色。 高楼大厦、低矮平房、修整绿化、摆满摊位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人行道,天边昏黄的晚霞。 这一趟公交车上人不多,只寥寥几个,后排除了蒋惜没有其他人。 她双手攀在前一排的椅背,目光落在窗外,享受最后的安静。 六点五十,公交车到站。 车门打开,蒋惜站起身,边下车边扯下耳机用耳线将mp3缠了几圈放回书包。 回到家,弟弟妹妹趴在电视柜前看动画片,二叔坐在单人沙发喝茶,二娘在厨房煮汤。 蒋惜放下书包,喊了声二叔。二叔抬头看了眼蒋惜,放下茶杯查问:“跟同学出去玩了?” 蒋惜弯腰从鞋柜取了双凉拖换上,又将自己的板鞋放回鞋柜,站起身回:“嗯……就在西街,去看了电影。”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 “别出去到处跑,待会吃完饭要是没事给蒋俊补补数学。” “嗯好。” 蒋惜回完看了眼电视跟前的蒋俊兄妹,转头钻进厨房。 二娘见她进厨房,吩咐她把筷子拿出去。 蒋惜轻轻嗯了声,抽了五双筷子放在饭桌,抽完又进去帮忙端菜端饭。 饭桌上二叔时不时说几句工作的事,他是油漆工,帮人刷刷橱柜、衣柜、桌子啥的。 这次是个大雇主,一单下来可能挣个两三万。 二叔在商量要不要租个大点的房子,说现在的房子住不下五个人。 二娘扒口米饭,抬头瞪向二叔:“你儿子上学学费、生活费要两三千,你妈今年生病进医院也花了四五千,还要日常开支,哪来那么多钱给你租个大的?” “你当你钱是枪打来的,不费事是吧?蒋惜就周末来住两晚,平时都在学校吃住,这房子住我们一家四口绰绰有余。还要租大的,蒋均,你家大啊?” 蒋均被媳妇这一顿喷也不再说什么,端起碗不停扒饭吃。 蒋俊、蒋灿年纪小,听不懂父母在争吵什么,双手撑在在桌上问李梅要肉。 李梅放下碗,拿过兄妹俩的碗,给他们各自夹了一小山堆的瘦肉。 蒋惜这个唯一的外人坐在蒋均对面大气都不敢出。 她端着碗,目光落在那碗她一片都没夹的肉菜里无声无息刨碗里的白米饭。 吃完饭,蒋惜主动收拾碗筷。 碗洗到一半,卧室里突然传出李梅的怒吼声。 “蒋均,我嫁你这么多年白伺候你了是吧。家里这么困难看不见?你妈躺病床上两个月我没日没夜伺候,敢情我现在白干了。没讨到你一点好还被你嫌弃说话难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