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画皮妖怪懒洋洋地拨了拨头发,也跟了上去。 “我不想在这里继续了。”岑苑咬了咬下唇,不满地说:“而且,我也不想继续这样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绑着我,不让我碰你?” 妖怪连忙柔声哄道:“我这个身体毕竟是女人,我不希望让你摸到……” “可是我一早就说过,我不在意你的身体是男的还是女呀。”岑苑似乎不能理解,低声说:“即使你永远是女人的身体,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妖怪亲她的嘴唇:“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就可以用那副身体来疼你了……” 桑洱皱眉,直觉告诉她,这是借口。这妖怪恐怕是不希望岑苑发现他后脑勺长了一张畸形的鬼脸——大概率,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岑苑可以接受和附身在女人身上的邪物亲热,却未必能接受这么恐怖的画面。所以,在行床笫之事的时候,这妖怪从来不让岑苑摸自己,免得她不小心摸到他的秘密。 而且,“给常鸿光报仇”果然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岑苑之所以急急忙忙地给周涧春定罪,只是为了让周涧春从戏楼、熟人面前合理地消失。之后,这妖怪就会夺舍周涧春。这样,他就能从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状态,重新变回男性之躯了。 岑苑依偎在妖怪的怀里,又说了一些私密的话,才一前一后地离去,锁上了门。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在床底藏了几个时辰的三人,终于可以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的天呐,我都听见了什么。”叶泰河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常夫人居然也是知情人?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反正肯定不少。”桑洱捶打了一下发僵的肩膀,外面的天空开始微微亮起了,她点起了一张凤凰符,问道:“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泰河自称是一个初离师门的云游修士。只是,他的师门,桑洱闻所未闻。不过这也很正常,看这家伙一副冒失冲动、随时会把自己坑死的样子,就不像是大宗派教出来的门生。 前几日,叶泰河路过蓟宁,听说了常府的事,觉得真相有异,就以借宿为名,进来查探了。 桑洱闻言,连忙和他交流了一些信息。 裴渡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凤凰符低飞,那昏暖的光芒拂过了桑洱的眼梢。一掠一掠,点过了那张优美的红唇。 裴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在那上面停了一停。 这人一出来,就开始说正事了,没有一点儿害羞和扭捏。 像是已经忘了床底下的意外。 也对。像她这种得了董邵离真传的人,万丛花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这可是他的…… 裴渡神情阴鸷,抬起手指,摸了摸嘴唇,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混杂着厌恶和刺激的复杂情绪。似乎,还夹杂几分不甘心的恼羞。几秒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太对味儿,裴渡脸色一臭,立即垂下了手。 说什么笑话。既然这人不在意,他更加不会在意。 就当做是被狗舔了一下嘴巴吧。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没办法。 那厢,叶泰河握紧了剑,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既然已经清楚凶徒是谁了,我们干脆一起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不妥,要先救人,免得撕破脸后,他们用人质威胁我们。”桑洱摇头,转向裴渡,柔声道:“按刚才我们听到的,周涧春还活着。我觉得他应该就被关在这座府邸里,裴渡,你说呢?” 但她看过去,裴渡只是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句:“谁知道呢。” 叶泰河并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流,凑了上来,巴巴地说:“秦姑娘,那妖怪方才不是打开过一个机关,把李姨娘的尸体放进去了么?这个房间附近肯定有密室,你们要救的人,会不会就被关在那里?我觉得可以试着寻找密室的入口。”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