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夜显然是想淡化自己受伤的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拆他的台了。桑洱一顿,就帮对方圆了谎:“应该没事吧,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活蹦乱跳着呢。” 听了桑洱的答案,江折容垂首,没说什么,似乎有点心事。 沿着长廊,安静地走了一会儿路,江折容又轻声说:“桑桑,我记得你以前很害怕我兄长,因为他不许你再接近我。为什么你这一次愿意相信他,跟他回来?” 桑洱微微一惊,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眸。 江折容的神色依然温和。但隔了两年,这双眼睛,仿佛和以前有了差别,灿灿冬阳被吸纳进去,却照不穿眼底那层淡淡的阴翳。 “就像你两年前说的一样,我和你哥哥之间有一点误会。最近偶然碰上,我才发现,他也没有那么坏,就是对妖怪有偏见而已。”这个理由应该不足以让江折容信服,桑洱又机灵地说:“而且,跟着他,我不就可以见到你了?” 没料到她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江折容的脸颊慢慢浮出了一点红意:“见我?” “对啊,我的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过来找你叙旧,岂不是正好?” “……”江折容的五指虚握成拳,轻轻抵住了唇,清了清喉咙:“那你见完我了,还会走吗?” “暂时不走了,如果你们不嫌我烦的话。” 江折容笑了起来:“不会的。”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房间门口。 这个房间比桑洱想象的要宽敞很多,通风、采光都很好,阳光能晒进来。更难得的是,旁边还连接了一个小浴房。 桑洱撑着窗台,探头往外看,看到了一条芳草环绕的石子路。 窗外的风景也很不错。 江折容替她从柜子里取出了备用的新被褥,放在床上。想着桑洱舟车劳顿,他没有和她继续聊天,嘱咐她好好歇息,就关门离开了。 这浴房有点年头了,好在,功能都是好的。桑洱烧好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被铺很松软,深深地吸一口气,能闻到一股存放在柜子里的木香味,混杂着江折容衣衫上的降真香气。 明明已经累了,却无法迅速入睡,大概还是有点认床吧。桑洱合上眼睛,一边培养睡意,一边在脑海里分析目前的状况。 自从跟着江折夜来到云中,炮灰值就再次减少,变成了1200/5000。 伶舟的好感度依然保持在原来的80/100,没有因为她在小客栈里说的那些话而降低。 方才,透过江家兄弟的表现,桑洱有种直觉——这对兄弟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事。 更确切地说,是江折容感觉到哥哥有事瞒着他。而他自己也有心事,没有告诉哥哥。 但这毕竟是人家两兄弟之间的事,桑洱再好奇,也不方便追根刨底。 四周很安静,桑洱慢慢要睡着了,脑海里却忽地涌入了一些画面。 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可桑洱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系统为了让她了解现状而补充进来的原文情节。 在这些梦境似的画面里,桑洱终于断断续续地看见了故事的全貌—— 江家的前代老家主有两个儿子。 长子名叫江守一,次子名叫江含真。 江守一是江家长子,如无意外,也将是下一任的家主。他本人也深得清正家风的熏陶,心性慈悲,修为高强,身边有爱妻相伴,又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即江折夜和江折容。可以说,江守一前三十年的人生,过得是顺风顺水,意气风发。 但命运的转折点,在他的而立之年降临了。 那一年,江守一与夫人在外除祟,江夫人意外被魔物所掳。好在,有一只女妖怪出手相助,江夫人最后才能平安回到江守一身边。 几个月后,这女妖怪由于被道士觊觎妖丹,被追杀到了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