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她和谢持风的距离一拉开,脚踝上就又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金色锁链依然箍着她的脚踝,而另一端,如今连在了谢持风的手上。 桑洱:“……” 卧槽,这鬼东西易主了,现在被捆在一起的人,变成了她和谢持风! 谢持风皱了皱眉,重复道:“先离开这里。”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纠结解绑的时候,桑洱点头:“好!” 不知是不是反抗了这个镣铐、被“惩罚”了几次的缘故,桑洱越跑就越晕,逃离的速度渐渐追不上谢持风了。才跑出了拍卖会场,她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没有再抓住月落的剑鞘。 见状,谢持风也停住了,二话不说地蹲下来,沉声道:“我背你。” 望着这片宽阔又熟悉的背,桑洱咬了咬唇,倒是没有矫情,爬了上去。 聚宝魔鼎是魔修的老巢,拍卖会又是聚宝魔鼎里的重中之重。抢走拍卖品,是极其严重的挑衅行为。消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追兵从四面八方尽数朝他们涌来。 桑洱眼冒金星,只依稀记得谢持风与那些人短兵相接了数回,不多时,她的意识就彻底沉入了长久的黑暗里。 …… 醒来时,天色已白。 在半梦半醒间,桑洱听见了“啾”、“啾”的鸟鸣声,清脆娇嫩。仿佛有燥热的阳光照在了她身上。 睁开眼眸,她就看到了一片古雅而陈旧的木天花板。 空气里,飘着草木清香的味道。 桑洱揉了揉眉心,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两张矮桌拼成的床上,身上盖了一件雪白的外衣,灿烂的阳光在衣料上跃动,暖烘烘的。旁边是一扇大敞的窗,窗外是一片荒凉的河堤,堤上青草蔓蔓,有野鹤在水边休息。 显然,这里已经不是聚宝魔鼎了,而是一座野外的破庙。 庙不大,门口有一扇厚重的木屏风,依稀看到有个人影,背对着她,坐在门廊上。虽没回头,他却好像听见了她起床的细微动静,开口道:“你醒了?” 果然是谢持风。 “嗯。”桑洱抓了抓头发,掀开了披在身上的外衣,下了地。睡了一夜,她的力气已经恢复很多了。 还没走出去,就听到谢持风说:“若不嫌弃,那件衣裳,你可以先用着。” 桑洱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现在还穿着那个拍卖会给她换上的衣服。在日光下,确实有点过于轻透了。谢持风应该是注意到了吧。 桑洱接受了他的好意,换上了这件外衣。本以为这是谢持风的衣服,结果发现这是女式服装,很合身,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庙外的那片空荡荡的石地上,起了一个火堆,上面烧着一只已经被扒了皮的野兔。 谢持风坐在石头门槛上,清冷的面容映着碎金般的阳光,白皙而沉静。 他换下了昨天的黑衣服,淡白的袍角铺开在地,茂密的树梢上,有不知名的紫花被风吹落,轻轻地砸在上方。月落剑就靠在了旁边那一根缠了枝藤、微微脱漆的木柱上。 桑洱抿了抿唇,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这里不是聚宝魔鼎了吧?我们昨晚是怎么出来的?” “昨晚追兵太多,我应顾不暇,安全起见,只能先带你离开聚宝魔鼎。此处是凤陵附近。” 昨天晚上,谢持风似乎是背着她跟人打架的,桑洱连忙问:“那你没有受伤吧?” 谢持风深深地看向她:“没有。” “那就好。”桑洱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我本来以为你会按照拍卖会的规则,顺水推舟地买下我的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