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引娘回了茅草屋,这才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还有专门给引娘买的饴糖。 引娘在纪彬眼里还是孩子年纪,虽然在这个时代都结婚了,可他毕竟还是现代人思维。 “这几天来说闲话的人多吗,你受委屈了。”纪彬再次道歉,“下次不会了,我下次出门前定然跟你讲明白,这次事发突然,也是到了县城才想着要去搏一搏的。” 引娘赶紧摇头:“没事,反正都过去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那些鱼跟野果,还有香囊全卖了,买不了这么多东西吧。” 听引娘这么问,纪彬只是大概说了下自己做的事,这让引娘一脸不敢置信,纪大哥也太厉害了吧。 纪彬笑笑,拍拍引娘头,让她吃糖罢,小孩子不用想那么多。 引娘不好意思地尝了口糖,这是他们家过年的时候才能尝到的。 不过她是家中最小的,哥哥姐姐们又不愿意跟她玩,说她太文静了,所以手里的糖总是分得最少。 没想到现在不年不节的,竟然也能吃到糖。 引娘看向纪彬的眼神更加感激。 纪彬把买来的米面藏好,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出门去引娘家里,就怕有人来翻他们家,现在藏到的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后纪彬又把买来的肉饼给引娘,两人吃着肉饼喝了凉水,算是解决今天的晚餐。 而纪滦村的人则在讨论,纪彬到底从哪赚这么多钱。 不会真是当货郎赚的吧?这样也太厉害了。 纪滦村乡人对纪彬有所改观,而引娘的娘家人却在嘀咕,他们还不知道纪彬赚了钱的事。 现在都在想,纪彬跟引娘回门能拿多少回礼。 毕竟纪彬跟引娘成亲当天的事经过两三天时间,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 若不是新妇嫁过去没几天,他们肯定是要来问问的。 引娘的大姐忍不住嗤笑:“就引娘那性格,还要嫁这样的男人,以后有她的苦头吃。” “就是,引娘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他俩还自立门户,笑死人了。”引娘二嫂小声道。 两人一边做针线一边闲聊,看见母亲来了这才闭嘴。 但引娘娘亲也是皱着眉,显然在为小女儿的事发愁。 要知道,当年引娘跟纪彬定娃娃亲,那是在纪彬亲娘还在的时候,纪老爹踏实肯干,是有些房产地产的。 所以引娘嫁过去绝对能享福。 谁能想纪彬亲娘一死,纪老爹娶个续弦,连着生了几个男娃,现在各个长得人高马大,占着家产不给纪彬。 所以纪家想让引娘嫁给纪彬弟弟的时候,引娘娘亲是动心的。 可平日里闷着不爱说话的引娘却不同意,说有诺在先,怎好毁约。 她这孩子是仁义了,可搭进去的是一生啊,明明她之前跟纪彬从无接触,怎么就死心眼呢。 现在好了,成亲当天被纪彬继母闹着分家。 听说他只分了间茅草屋,一亩地,这好干什么? 还是没用,若是有用得力,为何不争多点,他还是纪家长子呢! 引娘娘亲越想越气,虽然平日里宣家最忽略的就是这个小女,但也是自己的一块肉,心疼着呢。 明日回门,倒是要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不行就背着家里几个媳妇儿补贴他们点。 跟引娘娘亲一个想法的,还有引娘她爹,也是一个念头。 只是他家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除了小闺女之外,哪个都不是能吃亏的。 给也给不了多少,不然肯定要被念叨。 现在还想看引娘跟她那个没用的相公笑话,真是气人。 这老夫妻俩背对背半晚上,都没睡着,等到天蒙蒙亮,这才眯了一小会。 此时的纪彬跟引娘已经起床了,他俩还是分床睡,只是纪彬交代了引娘,若是旁人问定然不能这样说。 现在的引娘对纪彬信服得很,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 两人穿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看着像模像样,纪彬甚至给俩人修了眉。 毕竟眉眼代表人的精气神,瞧着能精神利落点。 引娘颇不好意思,自己都不会修眉哩,纪大哥怎么什么都会。 收拾行装,再提着回门的礼物,两人就往堰河村的方向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