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开口了,蔡运直接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去春安城卖东西吗?当时还收了柴尺妹妹做的帕子,她手艺不错,卖得也很好。” “等回来之后,我也陆陆续续在帮她卖帕子香囊,这就接触了。” “原本我还不知道对她的想法,只是听说她家正在给相看人家,就是在七夕那几天。” 所以蔡运烦恼到现在。 一方面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两个想法交织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毕竟自己父母双亡,姐姐早就家人,虽说在邑伊县有处宅子里,但宅子里面的家具,还是他今年挣出来的。 柴家姑娘却不同,爹娘都勤奋的很,哥哥柴尺又在衙门当差,很受知县重视。 就连堂哥柴力,那都是极勇猛的汉子,可他呢?以前就因为穷娶不到媳妇儿,现在是有点点积蓄,那能配得上柴家姑娘吗。 今日见到纪彬,庆幸他今日没带柴力过来,否则他真不敢张这个口。 “你能不能帮我旁敲侧击一下,问问柴尺他家的想法,想要个什么条件的,我尽量去做。”蔡运极其认真道,“若是不成,我也绝不会打扰她,不会坏了她名声。” 纪彬见他说得认真,也道:“我帮你打探打探,放心,柴家兄弟都是讲道理的人。” 蔡运苦笑:“那是没提到他妹妹,柴尺肯定饶不了我。” 柴尺跟蔡运自然也是认识的,两人性子也好,没事还在一起喝酒。 现在成了,我拿你当兄弟,你想娶我妹妹? 柴尺只在纪彬面前脾气好啊! 提到妹妹是会跟他打一架的! 其实被打一顿倒也还好,只是不想让柴家妹妹为难,若是因为自己她再被家人数落,那都是他的不对了。 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他单相思了,跟柴家妹妹又有什么关系。 纪彬看着蔡运苦笑,还有点好玩。 不过今日柴力没跟自己来吃满月酒,也是自己给他放假,应该是去柴尺家里,回头的时候先问问情况。 没想到还真让他问到。 纪彬跟引娘到家的时候,听说柴力已经在酿酒坊了。 恰好有绣娘过来,引娘去看刺绣,纪彬干脆去酿酒坊,谁知道不仅柴力在,柴尺也跟着,没穿捕快衣服,应该是今日休息。不时还尝尝这的酒。 毕竟是酿酒坊,尝尝也没什么。 见到纪彬后,柴力一脸无奈,看来他想阻止柴尺喝酒,但没成功。 纪彬肯定不介意,笑道:“不是放了两天的假,怎么这就回来了。” 最近事情不多,纪彬让柴力好好休息,早上自己跟引娘去包达家吃满月酒,柴力也出发去邑伊县。 现在傍晚时分,柴力竟然也回来了。 问到这,柴力看看柴尺,什么话都没讲。 看来是家事了。 柴尺摆手:“我家现在乱得很,我都出来躲清静了,更不用说柴力。” 纪彬听着好笑,让人做几个小菜,带着他们两个去酒坊客舍聊天。 这客舍还是之前收拾的,东西也没撤下来,看着就让人舒坦。 几杯酒下肚,柴尺叹气:“我娘最近要给我妹妹说亲,谁知道话刚说出来,她就直接讲不同意,十七岁的姑娘了,总不能不嫁人吧。” 按照南军国的风俗,男子二十左右,女子十六至十八,这个岁数里成亲都正常。 引娘当时若不是纪家继母逼得着急,根本不会那么早嫁人。 像二十四的柴尺成亲的时候,他二十,娘子十八,正是岁数。 但对柴家妹妹来说,确实是说亲的年纪。 十七说亲,备嫁一年左右,也差不多。 纪彬不好说什么,只是喝杯茶,耐心听柴尺抱怨,听到这句却说了声:“十七也不大,留几年也没关系。” 南军国风俗如此,如果十七八定亲,二十成亲,其实也可以。 家里人其实不用那么着急。 柴尺只是叹气,柴力也是有些犹豫。 这话都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最后柴尺忍不住了,对纪彬道:“知道你是个嘴严的,你主意也多,若我将这事讲了,你一定要保证不能说出去,然后再帮我想个办法,可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