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高档。” “二十一档还空着,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三千八百文,然后依此往下。” “直到第二档,一块刺绣为一百文,第一档,五十文。” “再往下的五文,十文,二十文,也就不归档了,全是些小玩意,也不会送到春安城,而是在杂货店卖。” 现在看着复杂,但却把每个档次分得清楚。 绣娘能做哪一档的绣活,就说明自己的能力在什么位置,想要往上升,那就要提高技术。 也是激励人进取的一种方式。 这样的制度也是引娘跟纪彬琢磨好几天定下来的。 荆姐也觉得不错,别的不讲,她的织布坊里,蚕丝布料也要分档次,刺绣分档可太正常了。 荆姐道:“是了,这每档之间的布料丝线,也应该有差别,总要符合要求才行。” 纪彬跟引娘对视一眼,这不就说到他们心坎了吗。 而荆姐主动说了这话,那就摆明了,同意跟纪彬合作。 踏上纪彬家的石子路之后,再走到刺绣坊,现在又转了一圈,听了纪彬的讲解,她现在已经信任刺绣坊能做出不错的东西出来。 如果把自己货物提供到纪彬这里,是可以保证质量的。 纪彬笑着请荆姐回到厅堂,引娘他们两个一起同荆姐商议订货的事。 谈了半个多时辰,写好的契约书装到各自口袋里。 不过荆姐有个额外的要求,那就是十七档以下的刺绣,不能用荆高庄的丝线跟布料。 对应下来,也就是工钱在三千文以下的绣工,不用使用。 这对纪彬来说完全没问题。 毕竟荆高庄做的就是高档丝线布料生意,太次等的绣工,确实配不上荆高庄的布料。 等他们三个从厅堂里走出来,不少人都看出来,这笔生意是成了。 特别是李裁缝,这几个月对她来说震撼很大。 她年轻的时候是学过刺绣,也有些天分,但成亲之后就没怎么做过。 毕竟整个邑伊县对刺绣的喜爱程度就很低,这也跟邑伊县,春安城以前比较穷有关。 只有有钱有闲的人,才会注意到刺绣这样的富贵物件。 像邑伊县,春安城以前的日子,谁家也不会花大价钱买刺绣穿在身上。 所以她的手艺也没什么用。 如果不是纪彬跟引娘做了刺绣买卖,她还在帮其他人裁衣。 当然了裁衣也是赚钱的,可对比现在的刺绣生意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现在的李裁缝,先不说纪彬每月付的一两夫子费,她自己做套刺绣都能拿到十两左右的工钱。 一套刺绣里面有四五块绣品,可不就是十两银子吗。 而她手头快点,两个月就能绣完一套。 也就是说,她两个月里,就能赚十二两银子。 教她刺绣的师傅,估计一辈子都没拿到过这么高的价格。 若是邑伊县,春安城早些富起来,早些有个纪彬,她相公的病可能就治好了。 不过说这些也没用,她现在不仅有两个乖巧的徒弟,还有这么好的营生,走到哪都有人捧着敬着,这样的日子真是谁也想不到。 就连儿子也跟着她好过很多。 村里人那些妇人们,更是不敢在背后笑话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照样能挣钱,挣得比他们全家都多。 李裁缝在考虑纪彬跟引娘的提议,问她愿不愿意来刺绣坊,刺绣坊有专门的房子,能提供给她和孩子居住。 若是李裁缝同意,那月钱可以涨到二两银子。 因为常在刺绣坊的话,更方便指点刺绣坊的绣娘们。 李裁缝自然知道,纪彬跟引娘是喜爱她手艺,所以能开着这么高的月钱。 但是带着孩子过来,她还是有些犹豫。 引娘此时正巧过来,低声道:“李嫂子,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见李裁缝看过来,引娘继续道:“方才纪大哥跟荆高庄的坊主还有荆夫子说了,若是刺绣坊的人愿意,可以把孩子送到荆高庄读书,每日雇车马,在纪滦村和荆高庄来回。” 这话让李裁缝瞪大眼睛。 读书?! 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自己孩子快五岁了,若是能读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