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肯定顺顺利利。” 一是距离不算远,二都是一个村的,肯定会照顾好的。 纪彬这才点头,等这次宴席结束,他再跟纪堂叔谈怎么付钱的事。 按纪彬的想法,谁家孩子在酿酒坊的,那就酿酒坊出路费,谁家孩子在刺绣坊的,刺绣坊出路费。 至于两边都不在的,那只能自己出了。 说到底,他就是想给乡亲们行个方便。 顺便把好的绣娘留下来。 但现在十几个孩子还行,如果孩子再多点,估计纪滦村都要自己开间私塾了。 这事纪彬不是没想过,可好的先生太难请了。 他现在刺绣坊生意还没走上正轨,就不想这些事。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荆高庄的夫子们很有学问的,女学的夫子更像是见过大世面。 那日他看了引娘的作业,布置的内容十分有意思,上到天文,下到民生,甚至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而荆夫子的批注也是别有心意。 私塾好建,这样的夫子可是难寻得很。 他就算建一百个豪华大学校,没有好老师也白搭。 所以孩子们现在走读挺好的。 一场刺绣坊宴会,来的人基本都有收获。 不少人发现了,纪彬似乎特别喜欢在宴会上谈事情,而且事情基本都能成功。 如果他们在现代就知道了,这才是谈事的场合啊。 有酒有肉有朋友。 谈事都能事半功倍。 送走大多数客人们,此时留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李裁缝抱着孩子也要离开,不过他们约定好,三日后高娘子,徐娘子,引娘去帮她搬家。 纪堂叔则去找买牛的门路了。 过来吃酒的邓家兄弟跟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回家,手里还提了黄桂稠酒跟黄米酒。 等到邑伊县的几个人,柴尺也要带着娘子跟妹妹回去。 蔡运自然也是跟着的,毕竟顺路嘛。 但纪彬还有话想对蔡运说。 两人刚到角落,就见蔡运笑着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要给我活计,对不对?” 纪彬也跟着笑,蔡运这就猜出来了。 当初他,包达,洪玉海,蔡运四个人巧合地坐在一起,然后才有了各自的买卖。 前两个他都有照拂,只有蔡运不一样。 若是不对他好些,总觉得哪里亏欠。 蔡运知道纪彬的想法,拍拍他肩膀:“你能把八十两的刺绣用四钱银子卖给我,还不说明咱们是兄弟吗?” 纪彬这是真被逗笑了:“我没想到邑伊县有人识货,还说出价格了。” 按他看来,这么金贵的刺绣,春安城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价格,谁想到能遇见黄家的人。 蔡运也想到这一点,开口道:“我听柴尺说,黄家是看中柴家妹妹的刺绣手艺,所以才上门说亲,所以柴伯母说他们心思不纯。” 这黄家纪彬也知道点,当初他买布料回来裁剪的时候,就是找到邑伊县唯一的彩帛店黄家。 只是之后引娘熟练了,都是引娘在做,没有找过他了。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蔡运又道:“我确实要改行了,但要跟着柴伯父干活。” 蔡运声音压得很低,但还能听出来他的紧张。 蔡运低声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柴伯母前几天找他聊了聊,说柴伯父要去邑伊县西边修桥,缺个帮手,问蔡运愿不愿意过去帮忙。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考验啊! 蔡运认真想过了,柴伯父修桥铺路,修河堤的手艺在哪都吃香。 否则能把自己儿子柴尺送到衙门当差? 若是他也能学会? 蔡运立刻心动了。 不是说当货郎不好,当货郎是好的,但不顾家,不稳定,而且非常辛苦。 以为谁都能跟纪彬那样吗? 若是最后能开个店也不错,以蔡运的本事也不是不行。 可柴家想传手艺的心思也是真的。 柴家一儿一女,女儿学了母亲刺绣手艺,儿子当了捕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