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一封盖了太子印章的空白纸张。 这可是盖了太子印章的纸张! 还是空白的!这跟不填数字的支票有什么区别! 只等一切结束,这东西能换来什么,几乎不可想象。 它代表的不止是财富,更是保命的东西。 纪彬嘴角弯了弯,这趟下来,还挺值得。 不管怎么样,心里至少有底了,应对起来也有防备。 等纪彬回纪滦村的时候,神态明显轻松很多。 看着纪滦村这里生机勃勃,到处都在忙碌,明显更高兴了啊。 如今是六月下旬,再有不到十天时间,差不多在七月初五,第一茬棉花就可以收获。 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总觉得上次收棉花还历历在目。 而今年更有经验,想必动作也会更快点。 一直在外面忙碌的詹明此时也到了纪滦村,他见纪彬不在,自己随便到处逛逛,特别去参观了纪彬家正在盖的房子。 看看这占地,看看这院子,太气派了啊。 詹明见纪彬一回来,就忍不住道:“等明年开春,我也要在春安城外建个大宅子,当然没你这么宽敞,可怎么看怎么舒服啊。” 废话,谁家大房子看着不舒服。 詹明跟纪彬从二月份之后也好几个月没见了。 但两人之间的感情自不用说,都是一起去过扬州的,赚了大钱的,这会说起话还是跟之前一样。 等到没人的地方,詹明才道:“你知道我家挣钱之后,我为什么立刻往外跑吗?” 纪彬自然不知,他本来以为自己跟詹明一人挣了百万银子都会歇一歇,没想到两人都没歇息吧,他还做了件大事。 詹明更是不在家中,直接出去远门了。 詹明道:“我年前本来要给谭刺史交税,但一直没交上,这事你应该知道。等到年后实在等不了,所以给了官府。但没想到从那会开始,春安城就有了乱子。” 以詹明所说,当时的春安城府衙已经是知道谭刺史这次回去,就不回来了。 没了谭刺史压制,有些乱象慢慢出来,那会的时间应该是谢阁老已经被贬,春安城内部的人得知消息,所以没那么安分。 好在谭刺史余威还在,詹明刚去交税款的时候,没那么复杂。 只是在家待了半个月,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找他,明里暗里问他靠棉花赚了多少钱,能不能掺和进来。 而且来人都是什么官员的亲戚。 詹明察觉不对,提前开溜。 詹家主事的不在,问他妻子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这些事信里不好讲,只有等见面了才好细细说出来。 直到如今棉花要收获了,他这才回家。 但这次回家还没坐稳,又被召见了,是新刺史韦宏带来的春安城主簿,详细问了上次棉花税款,又问他今年预计如何。 预计这东西,谁能说得准,谁又知道棉花要卖什么价格。 詹明只好打了马虎眼,又塞了些银钱这才脱身。 詹明道:“只怕他们要插手棉花的事了。” 去年那会,谭刺史明知道棉花的事,但只让他们自己交易,并未多说。 如今棉花还没收获,就明里暗里打听,其中的意思可太明显了。 纪彬想到今年情况复杂,但没想到现在已经开始了。 纪彬开口道:“今年的棉价怎么定,还是要看周家的,如果周家还是按正常价格卖,那就没问题。” 毕竟周家的棉花还是占宿勤郡一大半。 不仅是周家,还有太子。 就看议棉价的事,能不能推行到这里。 但纪彬觉得从议棉价,这个要整治过高棉价的文书推出到现在,只怕太子只会把控汴京及北边的棉价。 像他们宿勤郡这么偏远的地方,所种的棉花放在全国范围内,是有些少的,不值得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毕竟去年整个南军国的棉价都在乱,但宿勤郡的棉价却是正常的。 所以议棉价没有推到这边,也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棉价高不高,还是看周家。 纪彬想了想:“我先给周小公子写封信,探探口风。” “看他是想跟汴京那边一起把价抬高,还是按正常价格卖。” 现在的情况是,去年棉价非常特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