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等到这三家的信,詹明也该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副捕快柴尺骑马匆匆从邑伊县方向过来。 看到纪彬詹明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话不好说。 可詹明也是此事的苦主,该让他知道的。 柴尺道:“纪彬,你还记得李老二吗。” 纪彬回忆了下,他还真记得。 这不是以前把持货郎们进货渠道的地痞无赖吗。 怎么了? 柴尺叹气道:“想要谋财害命的水贼里,就有他,还有他两个弟兄,其他人都是做水贼的时候死了。” 竟然是他们? 纪彬开口:“当初他们被赶出邑伊县,竟然是去做了水贼?”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人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坑蒙拐骗还能做什么? 他们这种人去做水贼,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柴尺又道:“我这次过来,就是同你们说一下这些人的下场。” “三年前他们纠结一伙人四处行骗,最后入了水贼的伙,可正好赶上朝廷清缴贼匪,于是死伤过半。” “蛰伏了大半年后,这是他们第二次动手,眼看要得逞,谁知道又遇到按察使。” “也是詹明幸运,头一次动手时,一船二十七条人命,全命丧当场。这些人杀人无数,后患无穷,按察使那边也很关注,无仙城刺史更是深恶痛绝。” “所以等到不等开春,等到今年年末,直接问斩。” 柴尺眼中隐隐闪过快意,同样觉得痛快的,还有詹明振生。 纪彬忍不住感叹,果然恶人到哪都是恶人。 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的报应了。 能在年前得到这样的好消息,似乎是个很好的预兆。 别说什么杀人血腥,杀恶人,只会让好人心里畅快! 每个恶人都会有他的死亡归宿。 纪彬相信,汴京那边的恶人,同样不会好过。 送走兴奋的詹明跟振生,纪彬看向汴京那边,等着那边的好消息。 第94章 永义十七年十一月,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月份。 先是水贼们要在年前问斩,然后是汴京那边的消息。 纪彬这边的信件往来也多了不少。 从他十一月初八接了侍卫们回到纪滦村之后,一直到十一月二十。 手里往来的信件就停过,就差直接住在书房里了。 可看完十一月二十这封信,纪彬把信件轻巧叠上,随后扔到炭火盆中,确保什么都没留下。 这十几天的信件都是这么处理。 这封信烧掉之后,纪彬轻轻松口气。 汴京的消息已经尽在掌握。 不管是焦家的信,还是谭承乐的信,似乎都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太子赢了。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从宿勤郡按察使,再到江南按察使。 还有按察使找了夏夫人,这一切都在往太子有利的方向进行。 要不是纪彬提前察觉到什么,估计还是一脸懵。 如果外人视角,看到的肯定是什么,明明禹王已经掌握局势,还利用棉花招揽了很多人。 钱财更是不用讲,这数额只怕让人咋舌。 可是转瞬间,什么都变了。 禹王花了大半年时间来掌控棉花,太子破局看起来却只用了半个月。 里面的谋划外人不得而知,可纪彬身处其中,却明白其中的凶险。 从汴京来的书信也证明这一点。 首先从三个地方的棉花开始,宿勤棉,汴京棉,基本都掌握在禹王手里。 鲁地棉则在焦家人手中。 但焦家人,甚至焦家主可都在禹王手下做事,控制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