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想的,当地官府,当地士族,所有棉农,都会感谢太子啊。 禹王过来是敛财的,太子过来是散财的。 对谁更有好感,这就不用说了吧。 而且太子表明了态度,棉商棉农们只是被禹王蛊惑,百姓是没错的,有错的都是禹王。 重拿轻放,也足以让许多人心生畏惧。 而且这事做得不急不缓,只有事情结束之后,才能感觉到太子的恐怖之处。 纪彬啧啧几声,留了柴尺在家里吃饭,心里最后一点疑惑也解开了。 按照柴尺所说,禹王的党羽们也会尽数倒台,其中就包括春安城的新刺史,听说已经在家躲了很多日。 可是再躲又有什么用呢,他这刺史还是要被撤了,之后的罪怎么定,还要押回汴京再说。 可想而知,等这位新刺史走了,春安城的出入城费,也会直接消失。 折腾这么久,就顾着恶心人了吧。 但这只是王知县的内部消息,只让柴尺跟纪彬讲了,具体的事情要等年后才会出来。 如今不发落,只是临近年关,不好声张。 其实如今的春安城已经换人管理。 禹王那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毕竟禹王那边可不止棉花一项罪责,若是不能趁此机会彻底把他按倒,都不至于有这么多事。 估计要等年后处置了禹王之后,他手下诸如新刺史韦宏等人,也会一起入罪。 怪不得上次去春安城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说不定那会新刺史已经被软禁了吧。 至此之后,棉花的事彻底结束。 以后的棉价也不会乱飞,他也不用担心得罪了这个,冷落了那个。 专心种棉花,专心收棉花就行了! 不对,还有一个东西。 那就是即将写好的种棉书,没记错的话,种棉书在谢阁老那边,已经正式收尾。 等自己接谢阁老来新宅住的时候,就派人快马加鞭送到焦家主手里,再由焦家主呈给太子。 等到明年。 天下棉农,不对,天下百姓,都会知道种棉的方法。 再也不会为二两棉花卖儿卖女。 事情到这,是真的结束了。 反正内忧是差不多结束,至于外患?暂时挨不到他们,可以不用管。 纪彬看着柴尺柴力他们说话,见到路过的引娘,下意识拉住引娘手腕,把人圈怀里,使劲亲了下脸颊。 引娘吓得后退几步,小声道:“干嘛?” “没事,高兴。”纪彬笑着说道,“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也不行啊,大白天的。”引娘脸颊已经红透了。 纪彬只是拉着她笑,也没别的动作的。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引娘看看四下无人,学着纪大哥亲她的样子,踮脚亲了口纪彬下巴。 不对,怎么变成下巴了。 纪彬低头看看引娘,好笑道:“小矮子,只能亲到下巴。” 引娘:??? 引娘掐了下他胳膊,红着耳朵离开。 只留下纪彬站在原地看花。 娘子总是太害羞怎么办。 纪彬这晚难得睡了个好觉,引娘下意识在他怀里,一觉睡到天明。 等睡醒之后,纪彬看了看天,还好还没下雪。 他跟引娘还有件事没做。 那就是去拿着知县夫人的名帖去雇人。 上次宴会上知县夫人同引娘讲的,纪彬都知道了,其实那话没错。 要说好用能用的,还是兴华府流放典卖的小厮女使好用,毕竟他们是戴罪之身,那些官员家中乱七八糟的事基本跟他们也没关系,皆是被牵连的。 这样的人买回来,绝对忠心耿耿,而且还有在宅院做活的经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