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谢阁老拍拍他道:“无事,这些伤是我故意挨的。如此回到汴京,才不会有事。” 这边的情况凶险紧急,才会让圣人对兴华府加大关注力度。 而他们的车出了兴华府,这一趟才是真正结束。 说起来复杂,其实只过了不到两天时间。 昨天上午到的兴华府,当天晚上换人,第二天把人救出来,第二天下午直接离开。 事情顺利得让人不可思议。 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不是纪彬摸透了兴华府,对本地知府有足够的了解,更是联系好各路人脉,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就连谈知府那,也是纪彬跟程知县交代过,说谈知府必然看中邑伊县的棉花,若是那边找事,就用棉花当筹码。 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甚至不等他说话,谈知府就提前这件事,看来对邑伊县棉花垂涎已久。 毕竟兴华府是种不成的,他也知道。 纪彬简直算无遗策。 谢阁老开口道:“等我走后,你务必要听纪彬的,他这人私心不多,唯独看中妻子。为人聪慧敏锐,只要不是主动挑衅,他根本不会为难人。” “此次太子让他暗中调配兴华府,也足以表明态度,你万不可自持身份,欺压于他。” 这话自然是同程知县讲的。 可程知县经此一遭,已然对纪彬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还给他以后顺利进入兴华府,跟谈知府谈维坝合理接触找到借口。 以后自己可以跟谈维坝“做生意”,纪彬作为商会会长去跟谈维坝接触,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从接到太子跟圣人的信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 他脑子怎么转得那么快啊。 如果他能去打正赤族的话,也会是个良将吧? 见程知县立刻点头,谢阁老就放心了,随后又把自己写的信递给纪彬。 这次回到邑伊县,他跟谢建宝会立刻出发,见不到纪彬。 毕竟这后面肯定还有谈维坝的尾巴。 也只有暗中递信了。 下次再见面,可能就是汴京? 到时候的纪彬,又会是什么模样? 谢阁老看着滚滚黄土,到时候的兴华府,在纪彬手里,又会是何等模样? 纪彬此时在家中算着时间,约莫谢阁老已经被救出来。 既然那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事了。 等着谢阁老到汴京,上面的巡察使下来,兴华府的大戏才会拉开序幕。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看戏的人,没想到根本看不成。 行吧,就当提前了解兴华府的情况,以后挣钱更容易。 下面的波涛暗涌大多数人并不知晓。 特别是邑伊县的百姓,他们只觉得最近几年的日子过得格外好。 兴华府的苦难他们并不知情,就跟兴华府百姓不知道隔壁就有这样过的日子一样。 虽说是同一个地域同一个国家,命运也是不尽相同的。 纪彬淡定地看着手里账本,最近的生意还跟之前一样,甚至因为春安城出入城费取消之后,酸果酒,黄米酒的数量大大增加。 等等,说到酒。 那平老板知道谢阁老要走的事吗? 在纪彬疑惑的时候,平老板已经来了纪滦村。 他这次过来,身后跟了几大车东西,像是要把家底全掏空一般。 平老板看着纪彬,这一趟显然也是辞行的。 他跟汴京那边一直有联系,所以接到信件时间比程知县晚,但依旧得了消息。 而谢阁老这么一走,他也要走了。 平老板道:“春安城的平喜楼,已经交给我家掌柜,燕芷游的香阁也有打理。这些都不用担心。” “但汴京,我是必须要回。” 纪彬静静听他讲,而平老板的表情跟之前完全不同,显然早就做了决心。 之前纪彬就知道,平老板的平家在汴京也是有大酒楼的,生意在汴京都是十分厉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