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鼓励了许多女子们前来求学,再也不局限一次只能教二十个的窘境。 他们兴华府怎么也有快两万的人口,其中好几千女子,就算来个十分之一,那人数也不少了。 一次教的学生多,对十位绣娘们来说还更省心。 樊翠带着五十个绣娘的时候,手甚至有点抖,她这怎么教啊。 这么宽敞的教室,还有五十个眼睛明亮,渴望跟她一样用刺绣改变命运的女子。 想到刺绣,樊翠紧张少了些,这是她最熟悉的事情,也是她最下力气学的一件事,她可以当好这个“夫子”的。 当年她因为跟着引娘的刺绣坊有了稳定的收入,还能送儿子女儿上学,现在兴华府的人照样可以。 樊翠也听说过这里的人吃过多少苦,也是为他们心疼的。 跟樊翠想法一样的,还有其他绣娘们,她们十个原本就是比较有想法的人,不然也不能跟着引娘出来。 现在稳稳心神,教的又是她们最熟悉的刺绣,个个都十分认真。 因为她们知道,引娘都看在眼里呢。 只要好好做事的,引娘肯定不会亏待。 这十位绣娘到官学教女学生的事,直接传到邑伊县百姓的耳朵里。 当时很多绣娘都不肯过来,一个是嫌麻烦,二是太远了,而且自己吃饭的本事教别人,怎么都心疼。 虽然也有人说,若不是当初东家愿意出钱,李裁缝,还有巧晴她们愿意教导,也没有现在的刺绣坊。 可到自己这边,就算引娘是给十位绣娘五十两银子当教资,很多人也不愿意去教。 但现在不同,现在没去的绣娘们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这是在官学里面教啊,多大的体面。 从官学出来,人人都要喊一句女夫子的,看看人家荆高庄的荆夫子,那有多体面,大家都知晓的。 樊翠的大儿子在邑伊县官学的时候,也听到这个消息。 他知晓母亲为了多赚五十两银子,去了兴华府,也知道母亲讲那是个好机会。 但此时的消息还是让他吃惊。 他在官学当学生,母亲都去当夫子了,岂不是跟他们这夫子一样? 母亲如此,他这个当儿子也不能松懈。 而在纪滦村私塾读书的樊翠小女儿,同样也是震惊,她还下意识道:“以后我也要当夫子。” 谷夫子看看小姑娘,笑着道:“好啊,好好学习,你也能当夫子。” 樊翠小女儿握紧拳头,她没有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 等她这次考试考好了,就能去荆高庄找荆夫子,她要跟荆夫子学习怎么当女夫子! 谷先生见她的表情哭笑不得,指了指手里的三字经:“先背会这个,还有四书五经,都等着你背。” “背就背,不难的。” 樊翠小女儿现在可是有榜样的人,她的榜样就是她的母亲,最厉害的,能到官学当夫子的母亲! 至于樊翠的相公,在酿酒坊干活下意识利落很多,私下也在跟着小女儿学认字。 谁也不能落后啊。 引娘都不晓得连带效应这么强,她最近在安排绣娘们的教学。 现在已经分为上午学堂跟下午学堂,每次五个绣娘在五个教室教导。 这一天的课程都是一样的,方便兴华府来学习的女子们抽时间过来,偶尔家中有事,错过一节课也没事。 还能让十位绣娘们稍微歇歇,不至于那么辛苦。 可引娘瞧着,绣娘们兴致勃勃,哪有累的感觉,她们还在分享教学经验,越来越像有经验的夫子了。 这些事处理完,官学的事就交给棉红棉橙两位婢女,她们两个操持着进度,要是有事再去禀报引娘。 如今不止绣娘们走出去会被人人称为夫子,就连她们两个,都是一口一个棉红姑娘,棉橙姑娘,可体面得很。 纪彬这边则最后清点一遍货物,所有货物已经包裹好,海安号也已经停泊到大码头处。 海安号行驶过来那日,算是震惊了很多人。 两千料的大船他们见过,但两千料,却这么好看的这么新的船,却是头一次见。 三层高的船看起来跟小山一般。 当时纪彬陈乙,卢益赖亚都站在上面,看码头上的人跟蚂蚁一般,可见其雄伟。 其中卢益赖亚更是按捺不住激动。 这么大的船在他们的掌控当中!谁能不激动! 赖亚打着旗语,跟岸边沟通好,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