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空大人也跟着赞了几句,倒是把琮三爷比下去了……” 这番话倒是不假,只是袭人却想不到,曹永这番举动,本就是为了给贾琮消祸。 他们这样做了一辈子官的人,什么样的事没经过,没见过? 自然知道今日的举动会给贾琮埋下祸根,因此换个角度去化解。 这等算计,莫说袭人,就是贾母王夫人等人也想不到啊。 因此一个个心花怒放,对贾琮的厌恶也淡了去…… 王熙凤是个好捧哏的,故意问道:“之前不是说琮哥儿的字写的极好吗? 难道那些官儿不喜欢他?” 听她这般问,贾母等人又看向袭人。 这也是她们心中所想,只是不好直接问。 袭人笑道:“等老爷和司空大人还有国子监祭酒老爷商议好琮三爷入学的事,琮三爷就回座坐着去了。” 王熙凤再问:“他原先坐哪儿?” 袭人答道:“琮三爷去的晚,所以只能坐在最后面,靠门儿口处。” 王熙凤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贾母和王夫人闻言,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心道贾琮果真还算知道本分,没让猪油迷了心…… 王熙凤见两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贾母和王夫人与寻常妇人不同,她们对于那些对她们在意的人或事没有威胁的人,素来宽容许多。 有时甚至还愿意济危扶难,乐善好施。 些许银财对她们而言并不放在眼里,好名声以及传说中的阴德,才更重要。 绝不会像小家子出身的邢夫人那样,不考虑利益干系,只为一些莫名其妙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便大动干戈,又扣扣索索,难成大器。 王夫人这时也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脸色又阴沉下来的邢夫人,而后对贾母道:“老太太,到底欠了人家的人情,礼数上还要周全才是。 另外,琮哥儿要去国子监读书,也不知是要住监,还是要来回走动。 要是住监,就让凤姐儿提前准备些行李衣裳。 若是来回走动,也得让前面安排好长随和跟班小厮,还有车马也都要提前预备好。” 尽管贾母心里不喜欢贾琮,对性子沉闷的王夫人也不怎么中意。 可此刻听到王夫人这一番考量,心里真真舒坦,至少在明面上做足了体面功夫。 她也知道,王夫人这般做,并不是真想善待贾琮,对王夫人来说,眼里只有一个宝玉。 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贾政喜欢,再者,也能得一个好名声。 即便如此,贾母依旧高兴。 在她看来,若大家都能这般做法,日子岂不更受用? 有邢夫人在,她不好直接夸赞王夫人,偏对王熙凤嗔道:“几回让你多和太太学学,行事大气宽宏些,若你有太太一半的气度,也不至让那么多人恼你!” 王熙凤何等玲珑心,自然知道贾母在说哪个。 悄悄打量了番差点气翻过去的刑氏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嘴上却高声“羞恼”道:“这分明是老祖宗的错,怎能赖我?” 众人虽明知她在顽笑,还是唬了一跳,贾母也奇了,道:“怎是我的错?说不出好来,仔细你这张油嘴!” 王熙凤理直气壮道:“太太也是跟老祖宗学的,大嫂子也是,偏老祖宗不把好教给我,就教泼辣的一面,可不就是老祖宗的错?大家来评评理!” 众人闻言大笑,见她在这张牙舞爪的张扬,贾母却愈发喜欢。 顽笑罢,到了开宴的时候,王熙凤并李纨一起安排人张罗好宴席。 席间再无事,总是笑语连声。 几大桌好菜,俱是珍馐佳肴,奢华无双。 待众人用罢宴后,李氏、朱氏等姻亲告退离去。 王夫人与诸内眷一起送至二门,折返后刚刚重落坐,就听堂外廊下传来问安声:“老爷来了!给老爷请安!” …… ps:总是写成大章,一章快顶人两章了。 求推荐,求收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