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随人离去了。 看到这一幕,贾琮稍微松了口气。 他倒非故意折辱于人,他只是想看看,领回来的是不是四个大爷。 若果真如此,他就要早早的想法子,除去他们了…… 带着四个不受掌控的人,偏他又有不少秘密在身,不能暴露,着实让人别扭。 心情不佳的回到墨竹院,还没坐稳当,就收到了一张请柬,打开一看,面上终于露出点笑容: 娣探谨奉 三兄文几: 前夕新霁,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难逢,讵忍就卧,时漏已三转,犹徘徊于桐槛之下,又思兄之境遇,潸然泪下。 然更佩兄之恢宏,器宇英豪,不以小挫为忤,视筚路为平途,昂然而行。 娣能得兄如此,何其幸哉? 知兄后日将远行万里赴戎机之始,心中实难亲舍,便与姊妹相邀,今夜于娣处,设东席会宴吾兄。 若蒙兄之不弃,能踏月而来,娣则扫花以待。 此谨奉。 贾琮看罢,对一旁的平儿笑道:“三妹妹素有雅量,今日以文邀我去赴宴。她的字也有些火候了,嗯,还是真卿体更适合她……” 探春描了一年多“清臣体”,始终难入门槛,在贾琮开导之下,终于舍弃之,重拾颜体。 如今看起来,颇为大气,已得三分真意。 平儿笑道:“难得她有这份心,家里姊妹们这么多,就属她最让人钦佩喜欢。我以前听二.奶奶说,连老太太那里都几次说,家里姑娘属三丫头好。” 贾琮闻言笑了笑,道:“都好……对了,二嫂最近在忙什么?” 平儿闻言笑道:“她如今比先前更忙许多呢,当初她管家时,有赖家、钱家、吴家那么多家老陈人帮衬着,虽累但也还好,如今却真真要把她忙毁了。不过我瞧着,她精气神倒比在东路院时强许多。” 贾琮点点头,权利的确能让一个权势欲强的人容光焕发。 他想了想道:“二嫂没说让你帮忙?” 平儿摇头道:“如今我是这里的人,她怎好开口?” 贾琮笑了笑,道:“怕也快忍不住了,不过经历上一遭,她必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待你,她不是傻子。” 又道:“你若闲的无事,帮她一把也可以。” 他知道平儿惯是怜贫惜弱的,王熙凤自然谈不上贫弱,但处境也不算太好。 贾琏至今还未与她和好说话,就是公事上的交流也不过那二三言,谁也不肯与谁让步。 再加上贾府事务繁杂,王夫人又将这些事一股脑的全交给了王熙凤,只看结果,不理过程。 王熙凤心里憋着一口气,自然只能没日没夜的做事。 这些事平儿看在眼里,若不心疼,也不是她了。 只是她又最知规矩,如今彻底跟了贾琮,就要以他的意志为主,他不开口,她也不能过去帮忙。 否则让贾琮这个主子如何自处? 如今得到了准信,自然欣喜万分。 不过,再怎样也要等平平安安的送走贾琮以后。 二人又说了阵家常话,不外是一些嘱咐,虽老话长谈,却也情意绵绵,温馨暖人。 直到墨竹院内将灯全部挂起时,贾琮才换了衣裳,往内宅探春院行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