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合该如此,本就是她们的家,琮哥儿要照顾妥当。如今你得了东府,往后敬大老爷和蓉儿回来,你也要安置妥善了。” 这倒没什么,贾敬贾蓉流放中亚,能回来的概率不足一成。 就算回来,也只能是贾蓉一人回来,贾蓉是晚辈,随意他怎么安排都成。 可这尤氏和秦氏…… 贾琮甚至不无多疑的猜想,贾母王夫人该不会是想等着他犯错,再以此为把柄拿捏于他吧? 只是虽如此想,可看着泫然落泪楚楚可怜的婆媳二人,贾琮心里一叹后,只能领命:“是。” 这个时刻,也没有他说“不”的余地。 好在他自忖并非色中饿鬼,还不至于落入这样浅显的美人计陷阱中…… 其实贾琮这次还真是想多了,贾母和王夫人再怎样,也还未下作到这个地步,用这等伎俩,坑害自家子孙。 她们还是为了宝玉罢…… 宝玉看秦氏的眼神,实在令她们心忧。 之前就和秦氏之弟传出了些难听的话,好在如今那小儿快死了,不用再担心。 若再和秦氏闹出些什么来,宝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再加上,她们都隐隐听说了贾琏和尤氏的事。 虽说大家子里这等事不鲜见,可能少一事最好少一事。 早早的把“祸水”打发出去,才是极好的。 琐碎事处理罢,凤姐儿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笑道:“三弟,刚得闻三弟今儿要到家的信儿,老太太、太太就打发我们四个一起给你张罗接风宴,这才没赶得及迎三弟归府。这会儿饭菜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三弟可饿了没有?今儿三喜临门,我一定和三弟多喝两盅。” 贾琮还未应允,就听上面贾母气恼道:“喝什么喝?热孝还未过,也是能敞开喝的?” 王熙凤闻言一怔,她记得昨日乞巧时,分明就是老太太带人饮宴的,这会儿又讲孝不孝了? 不过经过那些事,她也早不是那样脆弱的心思了,忙赔笑道:“哎哟!是我的不是,竟忙糊涂了,罪过罪过!” 虽如此转圜,可荣庆堂内本就怪异的气氛到底冷落了下来。 对此,贾政也没甚好主意。 说起来,老太太还算是在偏心他这一房…… 且又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打他和宝玉一般大时,老太太就这样做了。 只是被打压的对象,从贾赦换成了贾赦之子。 贾政虽心中愧然,却也无法忤逆母亲之意,只能待日后再说…… …… 一顿虽丰盛之极但又没滋没味的晚宴,草草了事。 饭罢,贾琮却好似浑然不觉般轻快说道:“此次归京,因得大功先行觐见,故而轻骑急行,未能携带黑辽土产,所备之礼,犹在后头缓行。待归府后再献与诸亲长家人姊妹,望海涵。” 在众人或期待或沉默中,王熙凤捧哏道:“哎哟,我听说黑辽的貂皮熊皮极好,可以做大氅。还有那什么鹿茸……老参?” 贾琮轻笑一声,点头道:“都有,因吾在雅克萨中对诸将士薄有微恩,所以他们将打猎之所得相赠,上等的熊皮、虎皮、狼皮、貂皮都有,鹿茸和长白老参也送了许多,连东珠也有数颗。待归来后,少不得二嫂一份。” 王熙凤闻言,夸张的哎哟哟直乐,一副财迷惊喜的模样,连贾母都忍不住被她逗乐,又绷着脸啐骂道:“呸!也是个没出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果真是穷酸破落户出身,这般没见过世面?” 王熙凤闻言也不恼,高声笑道:“那哪里能一样?外面买的再好,也比不过自家骨肉兄弟相赠!别的不说,宫里赏赐的香皂,虽是从海西运来的,就没三弟那香皂好使。外面虽也有卖东珠的,可都是不得用的多,三弟出手自然不是凡品,到底是自家人的好!” 听她这般说,贾母沉吟了稍许,叹息一声,道:“你们姊妹兄弟能相亲相爱就好,只盼你们能永远归好,我便是闭了眼也能放心了。” 说罢,怜爱的看了眼宝玉,宝玉垂头不语…… 众人皆能感其怜孙之情,却又以为偏心忒过了些。 贾家可不只有宝玉一个儿孙。 倒是贾琮在宝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