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 甄家这位自幼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家主,于庶务一道差的太多,别说比奉圣夫人,就是比他父亲也远远难及。 叹息一声后,宋岩疲惫道:“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借着你家哥儿的谋逆案,上表请罪后,配合江南督抚衙门,完成甄家的田亩测量和摊丁入亩新法的推行。江南各家素来以甄家马首是瞻,甄家不动,他们才有底气硬顶。甄家一动,再有秦家,大部分抵抗也就涣散了。适时,天子会念你之功,总会给甄家留一份体面的。 另外,甄家还有一处大难。 当年圣祖南巡,一共六回,独你家接驾四次。 看似无限荣宠,圣眷优隆,可实际上却欠下了户部不知多少亏空。 目前还无人理会,但迟迟早早都会被人提出。 到那时,等待甄家的必然是雷霆之怒。 与其到那个时候甄家陷入灭顶之灾,不若趁现在,早早的举家还债! 也正好将你家手里那么些田都清理掉…… 如此,落在世人眼中,甄家便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哪怕看在奉圣夫人的面上,朝廷也不会逼迫太甚。 但奉圣夫人的余荫犹在。 正平,这是你们甄家最后的一条路了……” 甄应嘉闻言,面色一阵变幻,最终还是难为道:“怕是说服不了族人……” 宋岩闻言,大感失望,深深一叹,世人啊…… …… 入夜时分,贾琮终于搁置下笔,将厚厚一叠奏折合上,装进一个紫檀木盒内,用火漆密封后,交给了展鹏,命他派人以六百里加急,快脚传递至京。 等忙完此事,贾琮静静的坐在原林如海的书房内,一点点梳理着事情的脉络。 有太多疑点,让他渐渐快无法看透大局走向。 这一点,太过危险。 只是目前收集到的信息着实有限,尤其是最顶层的那些…… 这让他颇为棘手。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贾琮道了声:“进来。” 书房门被打开,贾琮看去,见竟是茶娘子进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说明来由。 茶娘子面色凝重道:“大人,扬州府突然来了拨人手,都是强人好手,人数不详,大概在三十人以上,但不能确定。下面人说,非寻常盐丁之流可比。要不要加强防备?” 贾琮点点头后,问道:“有多强?” 茶娘子面色愈发凝重,道:“我手下最强的两个好手,与他们的人试探性交手后,都落在下风,他们极强! 大人,这些人是那位太后家唯一的血脉带来的么?” 贾琮微微抽了口冷气,缓缓点头道:“多半是她,但……也未必全是。甄家和江南那几家,包括贾、史、王三家,也都带了人手来,未必没有想要浑水摸鱼的。” 言至此,贾琮的眼睛渐渐森然,沉声道:“哨戒要明松实紧,外松内紧。新党和江南地方豪强势力之间的斗争即将全面展开,要防范有人,拖咱们下水。如今扬州城内各家势力犬牙交错,乱成一团。 这种时候,最危险。 记住,一定要全力戒备!” “是!大人放心!” …… ps:本来在群里都说好了请假休息一日,最后可悲的发现没人玩儿,我……算了,还是码字吧…… 另外,其实叶清最后那一段心理是不准备写的,后面慢慢展开更好,不过我有点顶不住了,提前点出一些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