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关系恶劣下去。 尤其是锦衣卫的诸多布局,都建立在扬州府,譬如,凤凰岛上的那些东西…… 只有和扬州府真正的掌控者缓和关系和睦相处,锦衣卫才有可能在扬州府立足。 否则,凭借强权和杀戮,压服不了扬州城数十万百姓。 邱仑深以为然,便接下了这个缓和盐商与锦衣卫的光荣任务…… 只是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因为他知道,贾琮可以轻易调查出来,邱家曾经是白家最坚定的支持者。 甚至在锦衣卫圈禁白家的那三天里,邱家都有想过做些什么,来声援白家。 这些,并算不上绝密。 只要用心一查,贾琮就能知道。 如此,贾琮今日亲自前来,会给他好脸色看么? 踌躇不定的来回踱了数百步,邱仑一咬牙,心想到了这会儿,他还纠结这些又有何用? 既然赵家那位老爷子都判断贾琮是为了缓和而来,那贾琮必然不会愚蠢的让他下不来台。 口舌之利,毫无意义。 退一万步,就算贾琮当面给他一些难看,也不会真将他怎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邱家一介商贾,并不将所谓的“家族清誉”和“家族名声”看的太重。 若果真能借此机会,和盐政衙门并锦衣卫打好关系,利远远大于弊! 想明白这个节点,邱仑总算安下心来。 不过忽然又想起昨日去赵家临走前,赵朴给他提的醒:“这个时间,一定要注意周全,绝不能出现半点闪失,将好事变成了坏事……” 原本邱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邱园内会有意外发生。 因为邱园内哪怕是一个扫地的仆役丫头,都是邱家几十年来攒下来的家生子,知根知底,全家祖辈老小都在邱家做事,值得信任。 可这一会儿,他又觉得还是不够稳妥,因而对身旁一直躬身侍立之人道:“宋耳,园子里各处可都安排妥了?一草一木都不可漏过,还有湖里,我知道有几家最善养水鬼,埋伏在水里伺机刺杀……” 那宋耳闻言,赔笑道:“老爷,奴才难道还不知这个道理?您放心就是,奴才也防着这点呢,所以亲自带着三十人持着削尖了的竹竿,狠狠往池子里刺了几千下,哪一处都没漏过,还让人拖网来回过了两遍后,这才罢休。至于其他地儿更好说,张保儿带人牵了十来条家养的大狗,昨晚折腾了一宿,绝不敢漏过一寸地儿。” 邱仑闻言缓缓点头,想了想又道:“那服侍之人的安排都可靠否?” 宋耳忙答道:“今儿不同往日,所以奴才自作主张,非两代以上的老陈人,今儿不准进园子,谁请托都不行。” 邱仑闻言,终于满意了,赞赏的看了宋耳一眼。 宋耳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是邱家老管家的儿子,宋家也是从祖辈起就在邱家当差。 原本邱仑还担心宋耳太年轻,当不起大管家一职,如今看来,倒是不错。 家生子,自幼耳濡目染,果然好用。 正想说忙完今天,回头赏宋耳些什么,却见宋耳忽地小眼睛一睁,道:“老爷,来了!” 邱仑闻言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双槐街西面街口,就见四匹缇骑当前开路,后面紧跟着数架马车,缓缓驶来。 第一驾马车前,一头戴紫金冠,身着飞鱼服,腰悬宝剑的显贵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光彩夺目,贵气逼人! 不是说巳时么,这才辰时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