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不得的人,宝玉的一个朋友。不过往后还是要少来往些,这个人背后,牵扯的人有些多。宝玉?” 宝玉这会儿哪有不答应的,见贾琮没戳破琪官的身份,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应下。 见他如此,贾琮呵呵一笑,道:“那你现在同老太太说说,刚才到底怎么了?老爷太太待我极好,我自忖也没欺负过你,你怎么就委屈成那般?你不说清楚,老太太心里必然惦记着,往后少不得愈发不待见我……说。” 一个“说”字,尽显威势。 宝玉心里又开始委屈起来,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他也不敢再推延,贾琮将好人都做尽了,他再执拗,怕是愈发没人站在他这边了。 只是…… 真让他说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让他说,他心里羡慕嫉妒贾琮? 这如何能张得开口? 可不说点也不行,其他人也则罢了,他老子还在呢…… 宝玉便讷讷道:“我以为,以为……你在笑我……胖。” “噗嗤!” 一旁沉默了多时的贾环,在此时展露了存在感。 然后将满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贾母、王夫人目光阴沉,李纨王熙凤等人则挑起眉尖,唯有探春又气又担忧。 而贾环见一笑得来那么多关注,一瞬间,小脸儿煞白。 “什么好下流种子,你笑什么?” 贾母一肚子火没地发,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处。 贾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恼,但也没当回事…… 好在没等贾母继续骂,贾琮将话题重新扯回了宝玉身上,他拍了拍宝玉的肩头,笑道:“如今咱们贾家门儿里正经兄弟就剩下三个了,不似旁的高门,同辈兄弟十几二十个,为了多分点家业,打个头破血流,各种算计。咱们却需要好好齐心,才能守住这份家业,要团结一心。所以,有什么话,咱们都可以敞开了说。就像早先我直接同你说的那般,你是我兄弟,只要不联合外面对付家族,什么事都好商量,对不对?许多事,藏着掖着,反而容易给外面的歹人以可趁之机,起萧墙之祸。大丈夫行事,无不可对人言,是不是?” 宝玉同花厅内众人一起默默点头,许多人面色复杂。 话里处处占着道理和高义,连贾母都说不出什么…… 这个家里的声音,终究还是渐渐由贾琮主导了…… 贾琮又笑了笑,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委屈没有?” 宝玉忙道:“并不曾委屈埋怨你,不过是顽笑,我有时……我有时自己也哭,就和林妹妹一样。” 姊妹们终于有机会嘻嘻嘲笑起来,宝玉也不怕羞,只担心看了眼蔑视他的贾政,又忙低下头…… 贾琮却呵呵笑道:“宝玉,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林妹妹如今和从前大变样儿了,可不是当初那般柔弱,动辄落泪的性儿。她现在是林家唯一的主事人,一人护着林姑丈辗转几千里,如今整个林家都在她肩上扛着。江南发生了那么多大事,我都没见她怎么哭过,坚强的让我都刮目相看。” 宝玉自信:“那是她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哭,她和你还不熟!” 贾琮面色隐隐古怪,点头笑道:“或许如此,不过林姑丈昏迷前曾将林妹妹托付给我关照,林姑丈以为老太太年纪高了,精力有限,不忍让她再受累,便央我照顾好林妹妹,我既然应下了,以后就要护着她。等她回来后,你不许欺负她。” 宝玉更自信道:“再不能,以前是小不懂事,往后我必让着她。” 听他两个聊的,上头贾母都来了兴致,问贾琮道:“你林妹妹如今果真哭的少了?” 贾琮点点头,道:“很少哭了,许是和林姑丈团圆的缘故,还笑的多了些。” 贾母奇道:“那你琏二哥回来时说……你林妹妹哭的厉害。” 贾琮摇头道:“先前怎样我并不知,不过我去后,尤其是叶家的芙蓉公子也去了扬州见了面后,林妹妹和她倒谈的来,有义结金兰之势,之后就愈发没见她哭过了。” 听闻叶清之名,众人静了静,宝钗看向贾琮,眨了眨眼,她都不知…… 贾母却喜道:“好好,如此好,有个顽伴也是好的……玉儿如今身子也好了许多?可还曾咳嗽不曾?” 贾琮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没怎么见着,不过我在扬州的时候不多,反正后来那几日,林妹妹看起来倒是白胖了不少,许是因为林姑丈病情稳固下来的缘由。” 贾母高兴道:“阿弥陀佛,若果真养好了身子,那才是最大的孝道!” 说罢,冲宝玉欢喜慈的爱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