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子近来心情不好?” 贾琮闻言,没有直接否认,武王并非糊涂之人,他笑了笑,道:“朝政嘛,总难顺人心意。不过并不妨事,只要用心,办法总比难题多。坐在这个位置,原该承受这些。” 武王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太子比朕强,有容忍之量。朕听说,齐鲁孔家联合山东的几大豪强大族,不仅连常平仓的粮食给昧下了,连太子让皇商送进齐鲁的赈济灾粮都耍花样买了下来。太子难道再投鼠忌器?孔传祯虽对太子有大恩,但……” 贾琮没等武王说完,就忍不住笑道:“父皇放心,儿臣非公私不明之人。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其实入山东的赈济粮食,本不会轻易被他们弄走,是儿臣故意的。一是想看看,这些经世大儒们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二嘛,也好让天下人看清他们的嘴脸。儿臣这些年经营起的上千说书先生,正满天下传颂着他们的美名。所以,他们想节俭粮食,一颗也不浪费,儿臣就成全他们。左右粮荒还未彻底发作……” 武王闻言,看着贾琮俊秀非凡的脸上,快藏不住的杀气,忽然想起贾琮的发家史,然后自我怀疑起来,他怎会去担心贾琮碍于孔传祯的恩情,就会畏首畏尾呢…… 干咳了声,武王看着贾琮问道:“锦衣卫已经调过去了么?” 贾琮点点头,道:“民心如此,儿臣只是顺应民心行事。” 武王:“……” 你搞了一千多张能将死人说活的说书先生去为人家扬名,挑动风向,竟说成是顺应民心? 见武王满脸无语,太后还听得不是很明白,叶清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九叔,看到了没,这就是元寿,咱们的太子!” 武王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回护了句,道:“原该如此,历代天子,能想到以此法笼民心者,绝无仅有,太子知道变通,是好事。” 叶清不满道:“九叔你问问他,怎就总能将这种事说的大义凛然,好似道理总在他那一般!人家牖民先生待他那样好,他就一点旧情不容?” 不等武王回话,贾琮便道:“那是因为我本就占着道理大义!牖民先生慈爱之恩,我从未忘却,所以衍圣公府不会断绝。我只是抄了不义之财,帮牖民先生清理门户罢!” 叶清见不得贾琮如此得意,哼了声,道:“纵然你有千般道理,可此事终免不了被人说嘴去。孔家不是旁人家,牖民先生又待你有大恩。要我说,此事就不该你来出头,你都还在观政中……” 这番话终于说到贾琮的恨处了,忍不住面色一黑。 林清河、吴琦川这群孙子,但凡有个能担当的扛起此事,何须他一个监国太子亲自操持? 他难道不知道此事的难处? 不过正当武王想要圆场时,忽见王春猫儿一样踩步无声的进来,跪地奏道:“陛下、殿下,河套知府赵青山、同知柴梁回京了,正在宫外等待陛见。” 贾琮闻言,眼睛登时一亮,忍不住哈哈一笑,冲叶清挑了挑眉尖,一扬下巴道:“托您吉言!” 见叶清气的皱鼻子瞪眼,武王也跟着哈哈大笑了声,同贾琮道:“你去见罢,就道朕龙体欠安,不便相见。” 贾琮心知,武王这是将施恩的机会给他,将贬低之恩调回都中且赋予重任。 这等君恩,堪为人臣第一大恩。 若有此君恩而不报,便是奸臣。 贾琮明白武王的心思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