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混,齐庶自己嘟囔,桑一渡在一边儿喝酒,也懒得朝他那儿散精力,所以齐庶有点儿神经质。 早上怎么就缠着苏灿想听声儿呢。 虽然没人知道,但是齐庶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就像一个龌龊肮脏的怪兽又长了一只难看的触角。 或许,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脏的人了。 齐庶把身子往软面儿的沙发上瘫了瘫,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猛然睁眼,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 来玩儿不叫我?苏灿两手撑在齐庶头上的沙发上,以前你玩儿什么都带着我,苏灿用手指捏着齐庶的领子,往上轻轻一提,指尖顺着往里探,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 齐庶,苏灿的声音低了一度, 咱们说好的,你得养我一辈子。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儿事儿还挺多。 第10章 这事儿齐庶说过。 在苏灿三岁的时候。 他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句话他记了这么久,苏灿轻易不说,要是说了,齐庶也接不了下一句。 这就是他的命。 桑一渡看见苏灿直接扭了脸,自己挪到一边儿喝酒。 齐庶仰着头看他,过来坐,他自己坐起来,给苏灿让了个位置,老男人的活动,掺和不了你。 苏灿端着齐庶跟儿前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齐庶就看见小孩儿手腕上有新剌的口子,伤口没包扎,就是简单用袖子一遮,甚至连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没做,凝固深红的血痂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手腕上晃悠。 你不老,苏灿的关注点很奇怪,早点儿回家,送我上学,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盒巧克力棒,自己用牙咬着,就歪在齐庶身边,头往他肩头儿上这么一搁,你玩儿你的。 齐庶身从苏灿身子下头抽出来一直被压的胳膊,学生不该来这儿,他又把苏灿揣在卫衣兜里的手掏出来,沿着那条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边儿上描了一圈。 学生也不能受伤,齐庶也把头朝苏灿那儿歪,你身上有多少口子,我就有多少摘不干净的罪,苏灿,你不能一辈子指望我。 没成年之前,我是你监护,成年之后,找个伴儿,我指望这个清闲。齐庶抽了苏灿嘴里的东西,等上了大学,就让你抽烟。 齐庶,苏灿把头抬起来,你就这么着急送我走? 齐庶低头看他,撞上的是一双他看了很久的眼睛,只不过里头一直没有温度,就算眨起来,只会把镶着一层薄冰的温度一遍遍刷低。 瞎想,齐庶伸手盖上那双眼睛。 里面的赤诚他始终无法面对。 他不配。 在这样一双眼睛里看见肮脏的自己。 我这儿你要是像待,多久都成,齐庶觉得自己跟苏灿讨论的东西虚无缥缈,也就不想跟他多纠缠,这儿地方不清净,带着你换个。说着起身就想走,但是胳膊被人朝后扯着,苏灿就坐在沙发上继续抬头,穿成这样儿,来这儿找人? 他印象里,头一次见齐庶这么穿。 甚至连身上的皂香也没了,现在是一身儿的冲鼻香水。 苏灿抓着他站起来,跟他平视,找alpha? 齐庶摆摆手,随便玩儿,合适就处处。 怎么算合适?苏灿接着他的话问,快的让齐庶拿烟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扭头踹了桑一渡一脚,这样儿的就凑活。 桑一渡甩了他一眼刀,滚。 苏灿:这就成,不用换地方。 这个地方你能待我就能待,苏灿换环了一圈儿,拉着人坐下,不是找人么,我以后常来。 齐庶抬了眉毛。 小孩儿抬杠。 酒吧里头的人多少都带着钓人的意思,所以朝着边儿打量不少,尤其是a,一半儿的瞧上齐庶的款,一半儿来自作为alpha的占领侵略的本能。 自从苏灿进来开始,周围就有躁动。 a的领地意识很强,这间酒吧里多数a都有自己的位置,基本不会越界,新来的自己凭感觉也都能多少捋顺关系,掂量清自己,能走则走。 但是苏灿的气息是闯进来的。 循规蹈矩四个字让他碾碎了踩进来。 戾气重。 所以齐庶想带他走。 苏灿学不会收敛,他的气息就在空气里肆意挥霍,所以周围的omega都有点儿坐不住,还有一群beta,在吧台扭着脖子朝这儿看半天了。 学生就乖乖念书,齐庶面上没大表情,只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