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惭英听完就放下了,也不问别的。谢小壮便道:公子,要不我出去多打听打听,看看阿茗姑娘有没有来? 不用了,她若真来了,闹起来我们总会知道的。谢惭英道,我有些饿了。 谢小壮站起来:我去吩咐备饭。 嗯,谢惭英双手枕在脑后,半躺在床上出神,我今天想吃鲫鱼汤和红烧豆腐。 谢小壮道:公子这一路吃了好几次,看来是真喜欢。 谢惭英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也不是,以前也好奇这两样有什么好吃的,最近才常常念着。 他没有说这是宁拂衣最喜欢的菜。 谢小壮没有再说什么,出门叫伙计去了。 用饭的时候谢惭英也没吃多少,剩下的都让谢小壮扫了个干净。谢惭英看见他胃口大好,道:你倒不挑食。 谢小壮嘿嘿一笑:和公子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 谢惭英微微勾唇,道:你打架是不中用的,也就只有嘴甜。可你真心这么觉得呢,还是只是奉承我呢? 谢小壮竖起手掌道:我的真心天地可表,若不是真心,又怎会一路相随? 谢惭英心中一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好了,也没说不信你,你回去休息吧。要是今天姓霍的闹上门来,又是一顿忙活。 谢小壮嘻嘻笑:好公子,你这是心疼我了,我可全仗你护着了。 谢惭英哼道:自作多情,我的人,他们也敢动么? 谢小壮叫伙计收拾了碗盘,兴高采烈回房睡觉去了。谢惭英走到床上躺下,心想,若是师兄在,也一定是这般护着自己。若是师兄在就好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起行走江湖,一辈子不分开。唔,不过自己是要做恶人的,师兄到时候会不会跟师父一样,讨厌自己呢? 胡乱想着,困意袭来,朦朦胧胧睡了过去。梦里宁拂衣正与他泛舟游湖,一贯的温柔神色忽然变了,冷笑着说: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一把将他推入湖中。 谢惭英挣扎起来,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让他无法呼吸,有人语在耳边窃窃交谈,好像水鬼一般。他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房间里漆黑一片,楼下不闻人声,想是夜已深了。然而那窃窃私语却忽然又响起。谢惭英吓了一跳,坐在床边不敢动弹。 窗户没有关上,微凉的夜风吹进来让他清醒了几分,仔细分辨后发现那交谈声来自房门外,只有偶尔的一两个字,似乎有人在催促。 他从窗口翻出,趴在走廊尽头的窗外向内窥探,只看见两个人影趴在他的门外,但看不清在做什么。 终于来了,还使这见不得人的手段。谢惭英心中冷笑,复又回到屋内,门外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他猛地将房门打开,两人险些摔进屋子里。 大半夜来访人,怎么不进来?谢惭英俯身要去抓人。 那两人竟也反应迅速,一人一边向外逃窜。 以谢惭英的身手,抓回来一个人再去抓另一个也来得及,于是追上两步捏住一人的脖子,待要去追另一个的时候,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谢惭英侧身避过,暗器却连发不断。 等他全部躲过之后,那一人早没了踪影。这时谢小壮打开门,只对谢惭英道:我去追。翻身跳出了窗户。 发暗器的人虽然准头不错,但劲力不足,便是射中了,也不过伤人皮毛。 谢惭英把手里那人揪进屋子里,道:说吧。 那人抖若筛糠:说说什么? 谢惭英在他脖颈上一捏,道:不说的话,你这脖子可就保不住了。 那人大惧,忙道:我说,我说。是是霍爷让我们来的,让我们把二位爷迷倒之后带到码头河上的一艘画舫上,要替今日落水的两个兄弟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惭英:我的人,他们也敢动么? 众人:不敢动不敢动。 ☆、疑窦 真是交代得干净利落,这倒投了谢惭英脾气,便把人放开道:今日我心情好,饶你条狗命,滚吧。 那人点头如捣蒜,口里不住道:多谢宁爷,多谢宁爷。连滚带爬出了门。 谢惭英猜想逃走那人多半也是去码头报信,谢小壮跟过去,必然是去那边,自己正好过去与他会合。那个胖子只有轻功好,可不要被人打了,回来又哭哭唧唧。 飞身到了码头边,果然见栈道木桩上挂着一盏灯笼,河中央泊着一艘画舫,舫中亮着小小一点灯,幽幽如鬼火。 公子?谢惭英停在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