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人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离过年只有十天了,全村人都忙碌起来,今年又非同寻常,人们更是喜笑颜开。 女人们在家里洗洗刷刷,男人们在收拾东西,只有孩子们在兴奋的奔跑在大街小巷中。 那条刚通开的路边,天天都有人经过,而悬崖上的吊篮,被曾凡带到了家中,说是好好保存,以后拿出来给子孙后代看。 曾凡出村从庄叔那里拿来山外村里所有村民的名单,说是明年正月十六,召开全体村民大会,为来年要干的事好好计划一下。 这天晚上,曾凡躺在床上,问坠儿:“这么多天怎么没有我师傅的消息啊?难道他不知道我们能够出山了?” 坠儿说:“考虑这个有什么用?他不来,我们又没法找他,要不,你再出去一次,问问庄叔吧?” 曾凡说:“我还是别问了,庄叔那一次喝得大醉,两天都没醒酒,胃都出血了。庄婶一见男人去,眼色就不对,光怕他又要喝酒。” 坠儿说:“那我和小月去吧。” 李瑶说:“不用叫小月了,我们姐妹去,说不定能见着那个疯女人。” 第二天,两个女人出门了,曾凡的家里打扫的差不多了,就去三伯家帮忙,小月听说坠儿李瑶出山了,脸色一变: “坏了,要是见了小芳他爹,就麻烦了。” “怎么了?”曾凡不明白了。 “他一定要问两人是怎样出的村?要是知道堵路的石头被推开,他肯定会火冒三丈。” “这不是好事吗?”曾凡更糊涂了。 “你不知道,那堆巨石是他指挥人一块一块从别的地方搬来的,那时你爹病很重了,才把权力交给他,这次倒好,他不在你们就把巨石移开,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小月说完,夺过曾凡手中的扫帚,“我们快去,去晚了就麻烦了。” 看到曾凡惊慌的表情,小月说:“你三伯今天回来,不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出山会遇到他。我本想让阿忠从西边走,没想到天不亮他就走了,说是顺便买点东西。真是怕什么什么就来,我想他发火我就把责任推给老庄,她们两人去了一遇到他,很可能就穿帮了。” 小月说完就和曾凡急匆匆的往外走,没走多远,就看见阿忠气呼呼的拉着三伯回来了。 三伯一见曾凡,冷冷的说了句:“我不在家,村里变化挺大的,你成了村长大人了,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曾凡连忙满脸堆笑:“哪里哪里,我们都很想你的,不是让你在山外养病啊,您老回来了我也不知道,真不好意思。” “村长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路通了,能进城了,大好事啊!” 曾凡急忙解释,“庄叔对我说,是县长的命令,他和你说过,你同意了,阿义阿同他们叫了很多人搬的啊!” 三伯突然捂着胸口,停了一阵就说:“孩子,那个姓庄的是个笑面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