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李秘书解释道:“司机家里老母亲重病,我们主任让他回家照看了。” “这样,那是挺不凑巧的。”他连忙引着人进去。 平川在省里一角,八个地级市里距离省城最是遥远,这么个女同志开车几小时到来,金秘书落在后面低声说了句,“你怎么能让领导开车?” 作为秘书,虽然不是十八般武艺全能,但关键时候得顶得上,不然要你这秘书?什么用? 李秘书一脸苦涩,“我知道了。” 他怎么说,难道跟金秘书说,领导喜欢开车吗? 这个领导,胆子大的很,骨子里带着几分疯狂,?开车的机会一般都不会放过,他能怎么办? 长缨后半夜启程,先去吃了点东西才到会议室,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省委班子的领导正在小声讨论着,似乎说的是中央的领导。 长缨恍惚了一下,想起这即将到来的一年,对共和国的人民来说,这一年满是悲痛的回忆。 ?时候她也曾想过,如果可以希望把时钟拨快一些,让这一年赶紧过去。 可这个世界没?魔法,坦然的面对生老病死是每个人成长必经之路。 他们没得选。 “听说是身体不太好,唉,我前几年去首都汇报工作的时候见过一面,那时候就瘦的不像样。” 长缨听到这叹息声脚下一顿。 “小傅,傅长缨?” 看着站在那里的人回过神来,潘益民招了招手,“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下。” 长缨的会议桌牌挨着潘益民,她和这位邻市的一把手?过一点交集,过去坐下,长缨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休息好,刚才脑子短路了。”长缨笑着解释。 潘益民也没细究到底怎么个情况,“你怎么不提前过来?” 这一大早的赶过来,半夜就得去起床抹黑开车,还挺危险的。 “本来是打算昨天下午过来的,结果市里出了点事。” 突发情况总是防不胜防,潘益民最怕遇到这种麻烦事,“还好吧?” “处理的差不多了。”长缨揉了揉额头,“突发情况总是防不胜防,马上春节了就更得注意。” “是啊,我这几年就没吃好团圆饭。”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小声交谈的人,潘益民凑近问了句,“你哥不是在中央工作吗??什么内幕消息吗?” 这种事情自然是大家所关心的,不过长缨不想讨论,“他最近工作忙,一直没跟我联系。” 潘益民听出了这弦外音,“也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也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长缨点头,正说着,省里的领导到来。 会议持续了一整天,明天上午还?些安排。 晚饭安排在省革委会大院的食堂,长缨胃口不算特别好,小鸡啄米似的没吃几口。 “怎么,小傅来了咱们这半年多,还没习惯这的饭菜?” 这话看怎么理解,说关心也好说含沙射影也的确?点那意思,长缨当作前者去理解,“那倒不是,我不怎么挑食的,就是想着会上领导指出的问题,想着该怎么解决。” “瞧瞧这工作劲头,到底是年轻人干劲十足,不过吃饱了才能?力气工作。要是吃不惯就让大师傅给你下碗面条吃。” “没?。”长缨吃了点青菜,回到今晚下榻的招待所时觉得身心俱疲。 李秘书瞧着不太对劲,他的这位领导倒不是只能接受表扬不能忍受批评的很,何况今天在会上省里的领导表扬居多,怎么这会儿精神这么差? 没睡好? 更不可能啊。 之前连轴转两三天不睡觉都没这么疲倦。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李秘书愣了下,想起了那位苏乔苏老师正在协助研究的卫生巾生产线。 他倒是听其他女同志说过,她们每个月总?那么几天浑身不对劲,很容易倦怠。 看着正在招待所前台那边打电话的领导,李秘书?些不知所措,他几乎忽略掉这位领导的性别,以至于在意识到这是个女同志,和他在生理构造上?诸多不同时,向来八面玲珑的秘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缨打了两通电话,确定市里去探望了受伤的工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转身看到站在那的李秘书,纠结都写在脸上。 “怎么了?” “您需要什么,我去给您找。” “想睡觉。”长缨真想一觉睡到后年,把这一年快进过去。 她的回答让李秘书确定了几分,“那您先回去休息。” 长缨倒是没多想,她的确挺困的。今天下午汇报的时候,省里几个领导对她借钱治理水土流失这事?些异议,而明天上午又要汇报明年发展计划,还牵扯到南安县的水土治理计划,只怕又要被领导为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