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川笑了起来,“我知道,对了长缨,苗花姐和小陈的好事将近。” 过年的时候陈彪死皮赖脸的跟着苗花回沂县那边,说是要去见见苗花的娘家人。 哪有什么血缘上的娘家人,早些年就不来往了。 倒是大湾村的村民是苗花的娘家人。 准女婿上门倒是被好一阵为难,听得徐立川都有些后悔,自己咋就没跟着回去呢。 “说是定在五一,到时候就摆几桌请吃酒。” 苗花觉得自己是二婚,不用那么大张旗鼓,领了证就行了。 就这几桌酒还是陈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陈秘书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十分看重,哪能随随便便将就着糊弄过去呢。 “那是好事啊,不过他们都没给我下请柬。” 徐立川有一瞬间的愣怔,“哦,都还没下呢,你着什么急呢。” “不着急,我就是觉得陈彪挺急的。” 徐立川听到这话笑出声来,“人小陈第一次做新郎官,这不正常嘛,当初娄越不也是冒失得很?要不是你调到金城来,说不定你俩还就错过了呢。” 长缨瞥了一眼,“那照你这么说,陈彪和苗花姐更得感谢我,不然他们有这缘分?” 徐立川当然知道长缨这不肯服输的性格,“我只是觉得缘分挺奇妙的。你说娄越当初那么算计你……” “不是算计,缺心眼罢了。”真要是算计到底,那在平川他干脆就生米煮成熟饭,毕竟名声而言,女干部明显更重视,尤其涉及生活作风问题。 当然这样大概率两人即便在一起也会成为怨偶。 缺心眼。 娄越缺心眼? 他心眼多了去了好吗? 徐立川觉得长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娄越有厚厚的一重滤镜,“对了长缨,那俩孩子……” “你是说梅佳梅艾?” “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没家没爱,谁起的名字?” 徐立川的吐槽让长缨反应过来,“还真是,回头让钟婶帮忙重新取名字好了,现在他们有家有人疼。” “就是,那俩孩子你们要一直照顾吗?” 因为一直在往西亚那边送汽油发电机的缘故,徐立川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不照顾这俩孩子心理上有负担,可照顾这俩孩子……又何尝不是负担呢。 “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何况不是有钟婶嘛。”长缨没往心里去,“他们都挺懂事的,总不能看着他们自生自灭吧?” 虽然兄长是烈士,但当地政府穷得叮当响,也不见得能一直照顾着。 寄人篱下什么滋味?长缨叹了口气,“他们也挺喜欢钟婶的,养大了说不定还能给钟婶养老送终呢。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 徐立川被问得一懵,下一秒脸都有些红了起来,“什么我怎么样,我不就是在忙着跟布鲁诺学技术……” 迎上长缨那直直的眼神,徐立川有些说不下去了,“长缨你怎么这么无聊。” 长缨觉得冤枉,“徐立川同志,我记得早些年都是你四处八卦回来无人分享,就逮着我非要跟我说。” 怎么现在一转脸就开始说她八卦了。 这翻脸不认人之快,远超金城的经济发展速度啊。 徐立川被调侃的脸色发红,“不说这个了,林市长您回来了,您有什么指示?” 长缨发誓,徐立川对她从来没这么客客气气过。 他变了! 不过变化的原因倒也简单,处对象了。 章春华头段时间捅破了窗户纸,这让经常电话书信联系的徐立川一下子傻了眼,等意识到想要维持这段友谊已经不再可能,甚至自己不能给与明确答复后,很可能会从此失去这个朋友时,徐立川还迷茫了两天。 而当时长缨还在杭州那边陪着意大利人游湖,徐立川连找人咨询都找不到。 他担心其他人给不了自己答案还胡说八道,毁了章春华的名声可不好,哪敢再找别人问询? 不过有时候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徐立川这次自力更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答案。 他还没来得及跟长缨说,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骤然间被这么一问竟然前所未有的心虚。 前所未有的,徐立川觉得林市长是个可爱的小老头,简直像及时雨似的出现的恰到好处。 林市长仔细参观了一番,发现这个机械厂办得相当不错,工人干劲足,还有几分钻研劲头,听人介绍和市里的高校都有联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