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朝抬了眼皮看了一眼焦急的巩瞋,旋即收回目光放在慕汉飞身上,轻声笑道:“如今陛下已登基,他怎么能不着急。” 与前面所说理由相同,之前是有先帝压着沈寒,沈寒这才未直接杀了巩瞋,现在先帝已经去世,沈寒若不是想把巩家背后的势力彻底揪出来以消后患,他完全可以不顾任何的大臣的一件直接把巩瞋给杀了。 这点直接可以从他拒绝向先帝行祭礼,以及力排众议让他和淑清担任奉玺佩绶看出——沈寒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 现在是沈寒在蛰伏,还未准备对巩瞋动手,但这把刀肯定在登基大典不久后落下,巩瞋怎么能不害怕不着急。 慕汉飞轻蹙眉头:“但是奇怪的是,巩家在这段时日并未有任何动作。” 因怕巩家生事,他特意与掌管京城防卫的林大人商议了许久,并抽出一部分兵力专门盯住巩家以及馆驿那里,但没想到,风平浪静。 这很不像巩家的作风。 傅夜朝抬头看向沈易,眉宇中也是不解。 之前沈寒登基虽名正言顺,但只要未行登基大典一切都不算定居,若是此时起事,尚可为急了的兔子,但若在此之后,他们可就慢慢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也不算不解。 沈易的生母李太后一向疼爱沈寒,沈易虽因母亲的偏爱憎恨李太后,但是李太后生病沈易能衣不解带的陪在李太后身边,也足以看出他的孝意。 如此一来,李太后把沈易拘在宫中断了他与巩家的联系,倒是可以说通。 不消一会儿,沈寒便换好衣服从侧殿走来。众臣一见纷纷起身行礼。 在一轮又一轮祝词后,沈寒自己说了一番表面话,便让福公公宣布宴席开始。 沈寒取出一旁的小刀,从桌前的羊肉上割出几片放到白玉小盘中,让福公公端给沈易。 慕汉飞见沈寒笑着跟沈易说着兄弟两个才知道的闲话,不由问道:“暮生,你说这真的是表面的兄友弟恭吗?” 但看着不像啊。 傅夜朝细细观察着沈易的表情,但随他关注时间越长,他的眉头蹙的便越弯。 之前他听闻沈易一生最崇敬的便是慕佥慕伯伯,甚至违反先帝之令,从当时的古生府邸逃到忠义侯府。 在忠义侯府住了些许日子,直到还是当时身为太子的沈寒亲自到忠义侯府才把沈易带回宫。 而慕伯伯被贬,他更是在城墙哭晕,所以京内一直流传着这位函王自小爱慕忠义侯的说法。 故当时淑清回京,沈易匆匆赶到丞相府,眼中流露一丝情意,看着淑清的面前像是着急确认什么似的,待他确认完毕眼中流露出疯狂的神色,他这才信了这一直未断绝的谣言。 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在确认淑清的相貌,但不一定是确认淑清容貌肖似慕佥,而是确认,淑清的容貌是否肖似如今的陛下沈寒。 但这未免太过荒唐了。 等等,古生....... 未等傅夜朝深思下去,福公公便从台阶恭敬的下来,在他与淑清面前摆放了几盘小盅,并把他们二人杯中的酒替换掉。 福公公笑道:“咱家恭喜两位大人。”话毕,便恭敬地退回到沈寒身边。 两人下意识看向沈寒,而沈寒则举杯向二人祝酒。 二人这才知晓为何恭喜,只因这酒为酌酒、肉为祭肉,自古以来皆为天子专享,若天子极宠臣下,这才把酌酒与祭肉分给臣下。 二人连忙举杯回敬。 这晚,算是平静无事。 当夜宴即将结束,傅慕二人皆以为大典终于完美结束时,发生了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