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见识,一起出来走镖不容易,都互相忍让着点。”他见识过刘灵芝的本事,知道这李宝文根本不是对手,镖局内禁止打架斗殴,若是真打坏了,回?去刘灵芝恐怕也得遭殃。 刘灵芝给老吴个面子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李宝文从?车上爬起来,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一脸恐惧的看着刘灵芝,原以为她只是个有点本事的女人,没想?到?身上的功夫这么好?,吓得他再也不敢再胡说八道。 * 镖局里大抵就是这样,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顶用。 之前李宝文一直觉得自己厉害,处处跟刘灵芝作对,自从?被他收拾了一顿后,瞬间低调了起来,归程也和谐了许多。 五月二十八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赣州目的地,主家结了银子,几个人连城里都没转,直接打道回?府。 回?去可就没有来时舒服了,来时镖局的马车停在宿州渡口?。下了船到?达赣州后乘坐的马车都是主家花钱雇的。虽说没多豪华,但也都是带着宝盖和车厢能遮风挡雨。 这么一两马车租到?渡口?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他们几个人哪里舍得花这钱?直接找了一辆送货的平板马车,拉着几个人朝渡口?走去。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特别?健谈,得知他们是从?冀州过来走镖的不停打听。奈何不会说官话,当?地的口?音几个人也听不太懂,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几句只能悻悻作罢。 到?了渡口?还要坐船渡江。 刘灵芝一看见船胃里就一阵翻腾,晕船的滋味实在不怎么舒服。 回?去时乘坐的是渔船,船上简陋只有一个遮雨的棚子,船夫是渔民,平日?里除了打鱼,也拉人载客赚点银子养家。 上了船刘灵芝又开始吐,加上船上一股鱼腥味,熏的他直翻白眼,整日?靠在船舱里半死不活的,给卢青心疼够呛…… 傍晚,老吴坐在甲板旁边叼着烟袋看渔夫撒网,李宝文悄悄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宝文过来了?”老吴摘下烟袋朝他笑笑。 “吴伯,咱们这次走镖赚的钱不少吧。”李宝文假装不经意的打听。 “还凑合。”镖局里走镖的价格几乎是透明的,就比如这趟护送官家小姐,陈四海谈的价格是八百两,对方已经付了定金二百两,送达目的地后再结了余下的银子。 这六百两里有四个人的工钱,还有给镖局赚的银子。钱都在吴伯身上带着,等回?冀州交了账,再从?公?中?的账上给他们发薪水。 “我想?着能不能先把我那?份拿了?” 吴伯磕磕烟袋:“这不合规矩。” “我知道,您要不先给我,等回?了冀州我再同二当?家的说。”李宝文之所以着急要银子是因为欠了一笔高?利贷快到?日?子了,若是等镖局发银子,就怕利滚利还不清。 以前走镖也有提前拿银子的事,回?去免不了要被陈四海臭骂一顿。吴伯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钱袋,里面装了六张百两的银票。 李宝文看着那?几张银票,眼神逐渐炙热起来。如果自己有了这六百两银子就能把欠的高?利贷还清,还能再去捞一把…… “那?我便先给你,等回?去……!”吴伯的声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对不起了吴伯。”李宝文咬着牙夺过他手里的银票,一把将老吴推下船。 “扑通!”江面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 “不好?了,吴伯掉下去了!”李宝文大喊。 卢青正在甲板另一边撒尿,闻声裤子都没来得及提,急忙跑了过来:“掉哪了?快让船夫停船!老吴会凫水,应该没什么事。” 李宝文指着水面道:“掉在那?边了。” 卢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刚想?问怎么不见人?突然感觉身后有风,急忙扭身躲开,一回?头见李宝文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差点戳进自己后心,吓得他脸色惨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