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了脸。 “那又如何?”秦越周身沉冷下来,十分不耐。 “为人子女,婚事自古以来,父母之命。” “那你们试试。” “……”言语虽温和,就像是平日里说话般,可话中狠意一毫不缺,这便是在军营中战场上磨砺出的上位者的威压。 沈太后向来自持身份,总想着打压秦越,却基本上没成功过,她的一切也不过是装出来护面子的,眼下对上秦越,她心惊又气愤。 “放肆。”气得她半晌也只吐出这蕴满怒气的二字。 “若是太后,亦或是太皇太后非要将人往我府里塞,”秦越一勾唇,这一次,眼神不加掩饰瞥向周拂宁,“到时候可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了。” 这话是说给沈太后听的,也是说给周拂宁听。 警示沈太后不要想着给他府里添眼线,让周拂宁明白他后院干净,守身如玉。 可周拂宁却并不这么想,秦越发狠她不是第一次见,可却一次比一次害怕,这次呢?特意让她留在慈宁宫,就是为了让她听见这话后,看清自己的身份,莫要肖想不该想的,不然他为何要特意看她一眼? 毕竟,昨日秦珩待她超乎寻常,难免会让人心内飘然。 周拂宁将头垂得更低,还好,说完这话秦越带风离开。 紧接着,沈太后站起身怒气一扫,桌几上的茶盏尽数拂落在地,闷声响让周拂宁身子几颤。 她是不是忘了有个外人此刻还站着呢? 显然,沈太后太气确实忘了,可琴芳却没忘,她唤一声,给个眼色,“娘娘。” 沈太后没好气地瞟她一眼,接收到暗示,才意识到她的恼羞成怒都摆在了周拂宁的面前,不过她变脸速度一贯是极快的。 只见她先是将脸上怒到险些狰狞的神态敛却,转为讪讪笑意,随后一拂衣袖坐下。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不懂事。” “让晋和公主看笑话了。” 周拂宁勉强挂上笑意,脸颊僵僵的,唇瓣启开都需莫大的力气,“长辈教导晚辈是应当,如何是看笑话呢?且楚王殿下的脾气,是有些不大好,倒是太后娘娘性宽和,才容他如此。” 她想着反正秦越已经离开,她说些好话让沈太后听了高兴才是正理。 沈太后也确实如她所料,听后眉眼舒缓许多。 然而这话却被回转而来的秦越听个正着,我脾气不好? 沈太后最先注意到他,脸上笑意更深,方才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只要周拂宁惹恼秦越,她就有戏看,有麻烦找。 “晋和公主心直口快,楚王莫与小姑娘一般计较。” 还没发觉的周拂宁:? 她猛一回头,对上秦越阴沉沉的脸与深邃中暗藏危险的眼,霎时眸中水雾蒸腾,喉咙发紧,欲哭无泪。 要怎么解释,他才不会单手捏断她的脖子? “晋和失言,给楚王殿下赔罪。”周拂宁慌忙赔礼。 秦越一双眼胶着在周拂宁福身颔首后露出的那截隐约可见白皙似玉的细颈上,方才离开慈宁宫后,尤七的话提醒了他,沈太后是个笑面虎,最喜绵里藏针膈应人,她本就不喜周拂宁有意为难,怎么放心将她一人留在慈宁宫? 他骂一句尤七瞎操心,最后还是回转来,欲找个借口将周拂宁带离,却很是不巧听见周拂宁的这番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