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提醒她。 安颜扔掉手里的长刀,折断一根树枝以此为刀,再向上方的藤枝劈去,终于又显一条口子,这次果然不比方才生长的快。 她对宴清秋和厉容森说:“你们两个人先出去,我垫后。” 这话刚落,就见有人往口子里撒东西。 “小心……”厉容森先是把安颜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后又抬腿踢了宴清秋一脚,让他飞出去一些距离,又落在地上。 “哎呀,我说你对我也太狠了些,屁股疼。”宴清秋边说边站起身子。 且见安颜已经从包包里拿出来药吃了一颗,又将瓶子扔给宴清秋,说:“你也吃一颗,这是迷魂散。” 宴清秋赶忙吞下去一颗,而后抬头高声说:“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个北院,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办法对付我们,真是丢人。” “我不知什么是丢人,只知道拿到我要的东西。”北辰的声音里全是阴阳怪气,她原本就是没有原则的人,做事只求目的,不求其它,不择手段是她的家常便饭。 而北院院主恰恰就是看中她这一点,认为没脸没皮才能守住江山,不像她的哥哥姐姐们,总讲究些没有用的原则。 安颜蹙眉,说:“最怕小人,什么阴谋诡计都能干的出来。” 宴清秋往厉容森那里看过去,说:“幸好他现在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否则没两下就要中了她的招,那可就回天乏术了,失身失钱失命。” “绝不能失身。”厉容森对这件事情尤其看中。 安颜说:“不作挣扎了,先僵持吧,一会再想想办法。”讫语就回去屋里坐。 而宴清秋和厉容森也跟她一道回去安安稳稳的坐下,反正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今天惨了,他们是不会送饭来了。”宴清秋单手倚在桌子上叹气,心想昨天和今天真是天差地别,要饿一整天咯。 “就算他们送饭来,你敢吃嘛?”安颜问他。 “你就这点出息,整天满脑子只有吃。”厉容森也轻嗤他。 宴清秋撇了一下嘴,而后往厉容森那里打量,说:“都怪你,长得太好看。” “娘胎里带来的,你倒来怪我。”厉容森略有些不服气,而后又坐到他身边,说,“我看她还是个乳嗅未干的毛丫头,居然学用这一招了。” 安颜不说话,她只问宴清秋:“听说北辰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他们应该也住这里吧。” “那是自然,都住同一个院子,哥哥叫北漠,姐姐叫北香,平日里就看不惯她这副娇纵样,但架不住北院老头独宠啊。”宴清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安颜。 安颜微微点头,细细盘算着。 厉容森说:“若是有人愿意帮咱们离开,这就好办了。” “平白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到底是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人,就算往常对她不欢喜又怎样,还是血脉相亲,一家人。”宴清秋认为这主意没意思。 但安颜却赞同厉容森的话,她说:“这年头,只讲筹码够不够高。” “北院老头身体强壮着呢。”宴清秋对安颜说,又讲,“何况我们西城从不插手旁人之事,若说东府和南郊要插手,该如何是好。” “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我又不抢北院一寸土地,也不拿他们一件宝贝,无非就是同谁走的近一些,有何不可,终究还是他们的家事。”安颜对宴清秋解释。 而厉容森是听懂了,他也跟着说:“东府与安颜的关系不错,她不会管的。” “南郊老头与北院老头向来是面和心不和,他也不会管。至于花蛇山,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安颜已经都打算好了。 而且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一件事,只要北辰当家作主,西城就别想安宁,厉容森就得躲一日逃一日,这是不行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