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秋和厉容森走在安颜的后头,他说:“你可得盯着点媚蝶,万一她一个控制不住要干蠢事。” “什么样的蠢事?”厉容森问他。 “求灵海同她在一起啊。”宴清秋说道。 “这怎么可能。”厉容森并不相信。 宴清秋说:“她心里只想跟灵海在一起,就想问问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情有爱,若是有,她定是要同他在一起的。” 厉容森先是沉默,而后才说:“灵海即便对她有情也难答应。” “那是,因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宴清秋觉得这段缘份也是很虐心呐。 安颜回眸去看宴清秋,却依旧是一言不发,只走进自己的屋里,看到白玉成只是坐着,却未动筷子,便对他说:“你怎么不吃?” “在等你们。”白玉成低眸回答。 “赶紧吃吧。”安颜示意大家都开吃。 这时,从外头过来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郎,但这声音却是媚蝶的,说:“哎,你们瞧瞧我这一身怎样,像不像一个侍从?” “过来坐下吃饭吧。”安颜示意她坐下。 “悲风吃过早餐没有,我先端些东西过去给他。”媚蝶头一个想到悲风。 “老者已经在照顾他了,你就坐下来吃吧。”宴清秋示意媚蝶坐下。 媚蝶往宴清秋身边一坐,而后说:“安颜,你可得帮忙照看他一下。” “我们晚饭就回来了,不必这么紧张吧。”宴清秋取笑起媚蝶,又对她说道,“要不这样,你别跟着厉容森去了,免得你不放心。” “我当然要去,都是说好了的。”媚蝶不乐意,不解开心里的那个结就不舒服。是好是歹也该有个说法。 安颜低眸夹菜吃,心想媚蝶其实对悲风有情,怕是连她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吧。 像灵海这样的人物,讨女人喜欢是情理之中。何况又是媚蝶这类喜欢被征服类型的女人,但厉容森却认为这也是危险的。 毕竟灵海身上的使命不一样,情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劫数,他既然要跳脱因果之外,自然就要放下情爱的执念。 而灵仙便是他的执念,他不能从一个执念又跳进另一个执念,如果循环往复就很难跳脱了。 灵海这头已是满城皆飘雪,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绸,且人人穿白衣,都是为了灵仙而为。 厉容森与媚蝶两人下了船,由出来相迎之人带进城内先去祭奠堂祭拜亡者,而后再带去灵海那处。 灵海正在灵仙的屋子里,将她生前所用之物都收拾出来,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再过几日便要烧给她,希望她在那处能够放下执念,别在一意孤行。 “灵海兄,节哀。”厉容森客气的对灵海说。 灵海转身看出去,果然是厉容森立在门口,且他身旁还有一个侍从。因此便放下手上的东西,对他说:“我们到别处去说话。” 厉容森点头,跟着灵海走出院外。 灵海未带他去书房,只领他到园子里去,说:“你近来可好,西城可好。” 厉容森明白他的意思,问西城可好,是想问媚蝶可好,便说:“一切都好,你可放心。” “这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灵海低眸说,口气虽是平淡的,却也透着无奈。 “你也是明白的,她终究要离开,只是你一直手下留情。”厉容森与他早已成了朋友,因此不需要敷衍和打官腔。 灵海到一个亭间坐下,示意厉容森也坐,说:“人各有命,你又何必强求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