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跟护犊子似的护着他。 有一次凌征没能收住手,一棍子敲在了护住凌呈羡的凌之厦身上。当时凌征实在气得牙痒痒,力道也没能控制住,将凌之厦的背上打了个皮开肉绽。 凌呈羡坐在手术室内,仿佛能听到幼年时的他抱着姐姐在哭,“姐,你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了,我要保护你……”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有个声音在说什么情况不好,凌呈羡不敢抬头,不敢去听,平日里的果敢和狠辣在顷刻间溃不成军。 凌呈羡觉得他肩膀上好像被压了一千斤的重量,差点就要将他压垮掉。 严家也是带了人过来的,两边起了冲突,严母冲到手术室的门口,用力拍打着门,“谁敢给她手术,我要告你们!任苒,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就等着失业滚回家吧……” 凌呈羡气得手掌紧捏起来,他站起身,抬起眼帘时看到任苒的手术刀划了下去,她动作娴熟,尽管戴了口罩,一双眼里的镇定却藏不住。 她也有一瞬间的抬头,仅仅只是一秒的对视,凌呈羡便拂开心头的烦躁,慢慢坐了回去。 严母的谩骂和威胁还在继续,凌之厦一语不发,这会整个人倒是清醒了过来,她紧紧地咬着牙,眼泪不住往外涌。 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坐在一旁的凌呈羡,任苒看了眼,是个女儿,再仔细看眼,心里却是一沉。 “苒苒,给我看看。”凌之厦着急地伸出手。 “姐,人家第一次见到妈妈也要美美的,得先穿了衣服才行。” 凌之厦不由被逗乐,“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真好,我喜欢女儿。” 任苒继续着手术,凌之厦侧首看了眼不远处的凌呈羡,“你看,把这小傻子给吓坏了。” 护士在旁边拖延时间,始终没将孩子交给凌之厦看一眼。 等到任苒完成了手术,她轻唤凌呈羡一声,男人看到她举起的双手手套上都是血,他坐在原地没动。 任苒手术服都没脱,她走到凌呈羡跟前,想要跟他说话,唇瓣刚蠕动下就被他伸手抱住了。 男人的脸紧贴在任苒身前,那件绿色的手术服上还有血,她双手落在他肩膀上,“已经没事了。” “如果再晚一点,会怎么样?” 任苒没接话,不远处的护士却是开口说道,“别说晚一点了,再有个几分钟的耽误,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九斤三两的娃加上脐带绕颈还要顺产。话说这怀孕的时候都吃了什么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大……” 凌呈羡听得胆战心惊,护士抱了孩子过来,面有难色地看向任苒。 她脸色也沉重起来,凌呈羡手臂圈紧,哽在喉间的呼吸这才觉得顺畅些许,他紧紧抱住任苒,手到这一刻都是抖的。 “呈羡,把孩子抱过来。” 凌呈羡松开了抱住任苒的手,想要去接孩子。 任苒将孩子的手举起来给他看,他满眼震惊,眼里既有难以置信又有愤怒,那些复杂的表情最后都化成了心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