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在个小帐篷里,帐篷门没关,外头是乌压压的器械坨。 在那间屋里? 身边的小凳上坐着一个人,是一开始那个人影,顶着一头红毛,正扒拉着景灼的手机。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竟然一脸痴呆的笑容。 景灼特别绝望地闭上眼不再看痴呆,感受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手腕背在身后被捆上了,不活动倒是没什么痛感,但额角火辣辣地疼。 看来这几位演警匪片的大哥见他自个儿撞晕在墙上也是挺不忍心的,没再对他下毒手。 景灼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看样这些神秘人士是不会放过他了,绑架勒索?报复|社|会?吃饱了撑的找个人堵一堵? 寻思半天也没寻思出他们的动机,但可以猜测的是,这些人在废弃的作坊搭了帐篷,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刚才的他十有八|九指的是便衣警察之类的。 眼下不是探究这些人正干什么勾当的时候,首先得逃出去。 屋子不大,这里距离门口或窗口应该不远,如果帐篷外没有其他人的话,跳起来踹倒红毛再逃出去应该可以,但他不确定以现在的伤势还能不能灵活地翻窗而出 脑内正飞速转着,红毛竟然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 景灼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没人。 羽绒服莫名其妙被人扒了,现在特别冷,一阵风吹过来,景灼打了个哆嗦。 穿堂风,窗户和门应该都开着。 刚做出这个判断,红毛踢了踢他:哎,别装了。 景灼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这个红毛其实就是个小孩儿,看着也就十六七岁。 红毛把他手机扔地上,踩住了,从兜里摸出来一包婚庆批发那种五块钱一包的烟,抽了两口给掐了,拿过景灼的羽绒服掏了两下兜把他的烟拿出来举到灯下看了看,满意地点上了。 帐篷里非常安静,景灼静静地看着他,他静静地抽烟。 然后红毛又从自己兜里掏了掏,拿出来一小包粉末,用手指沾了一点儿放到鼻子下。 景灼突然有点儿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也明白过来刚才红毛那个恍惚的痴笑是怎么回事儿。 红毛小孩儿吸完那一下之后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看着景灼:聊聊呗? 聊。景灼动了动,这一动才试出来浑身疼。 老大在外头,你老实点儿。红毛说,怎么找到这边来的? 我找你大爷的腚! 我,景灼尽量心平气和不惹怒这个人,回家路上,手贱往屋里照了一下,然后被绑在这儿了,能明白吗? 放你妈的屁。红毛一脚踹上他肋骨,碾了一下,你很牛逼啊,叫个女的把我们引出来再逮,是不是这回还有人? 景灼一惊,这才意识到这四个跟之前约程忻然去网吧的柠檬鸡爪是一伙的。 也就是说当时把那些送进去的时候,还有人在暗处观望。 景灼现在特别庆幸当时救下了程忻然。 能先松开吗?景灼低头看了看踩在自己身上的脚。 红毛竟然拿开了腿:我们没灭过口,你要是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可以说说。 这还跟人商量起来了,景灼无语的同时也认真想了想:问问你大哥能收我当小弟么? 去你妈的。红毛笑着又踹了他一下。 他好像挺无聊,刚安静没一会儿又要跟景灼聊天:过会儿我大哥就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让我听听? 还没杀过人嘞,快说点儿什么让我听听,你害怕吗?红毛看着挺兴奋。 没感觉。景灼说。 其实心跳得特别快,脑子一直高速运转着,恐怖片悬疑片警匪片狗血电视剧看了那么多,总能想出什么办法,谁能信啊,半夜回出租院路上被人绑了灭口了 你是同性恋吗?红毛打断了他的思路。 景灼好像知道刚才他在那拿着手机扒拉什么了:嗯。 靠。红毛很新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涂口红? 能不能在我死前聊点儿有意义的?景灼问。 噢。红毛又问,那个炮是你男朋友? 景灼很想骂是他妈你男朋友,忍住了:不是。 噢。红毛说,我能试试吗? 试什么?景灼有点儿跟不上他思路,那东西果然伤脑子。 能操吗?红毛问。 景灼被他这股子天真懵懂扔到精神病院人家都嫌弃的傻|逼劲儿给惊着了。 换一个清奇的角度,都给人捆上了就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