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说:“这楼已经被我们蒋家买下来了。” 众人:“……” 闻玺面无表情地问:“什么时候买下的?” 蒋鸣低下头去,样子略有些紧张,“十几年前就买下了。” 闻玺“呵”地冷笑一声。 蒋鸣说:“各位,就是这幢楼,其实就是看着有点怪,等度过那个日子,就会把这些拆下来的。” 张诚说:“进去看看吧。” 蒋鸣呆滞了一下,“进、进去?” “不进去我们过来干什么?欣赏风景?”张诚反问。 “居民楼里面的构造都差不多的呀,”蒋鸣一看根本没人听他说话,嗫嚅着说,“我领路到这里就算完成工作了,你们要进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吧。” 他这态度实在令人生厌。 张诚伸手本来想硬拉着他一起进入。 这是陆一苇开口说:“算了,就我们先进去吧。” 张诚一看闻玺也没什么表示,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他也就没有硬要蒋鸣跟进去。 蒋鸣大大松了口气,说:“不到时间,蒋家人进去也不好的,我就在门口等着各位。” 陆一苇路途中一直懒洋洋的,飞机上全程在补眠,但人看起来就是没精神,他掀起眼皮,突然走在最前面。 随后是闻玺,阮棠,严昱泽,最后是张诚。 一行人依次进入居民大楼。 现在是傍晚时分,北方的天暗地比南方迟,要是在尚海,这个时候已经天色渐黑了,但在这个城市,天依旧亮堂堂的。但居民楼内,光线却比外界暗了三个度不止。 年份久了的楼,没有经过翻修,就会弥漫淡淡的一股味,似乎是霉味,又好像是一种从墙面和地板里散发的腐朽。 在进来的一刻,阮棠感觉到怀里的莫尼瞬身紧绷,毛都炸开,似乎有些紧张。她心头也惴惴不安,手上不停地抚摸着小狐狸的头,让它稍稍松缓。 “小心点,”陆一苇说,“这里感觉不是很好。” 这次出来的人,都是有灵感天赋的人,大家不同程度的感觉到压抑。 进入楼内后感觉变得更严重。 每层左右各两户人家,每道门外都有铁门,楼里没有声音,无人说话的情况下,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阮棠觉得不自在极了。 无形无色,无声无息的气氛压抑,让空气都变得沉重,似乎无处不在地压迫着人的感知。 阮棠视线一瞟,忽然注意到走左边最靠里的一道门,开着微微一条缝。 光线昏暗,她走过去两步。 原本还以为门缝是空的,等她视线下移,才看到一个小孩站在门里露出眼睛看着他们。 说实话,也就是阮棠经历了好几回的事,胆子变大了,不然看到这场景非叫出声来。 这孩子那么小的个子,眼睛却大大的,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乌黑的眼球。 阮棠脑子里立刻就蹦出“咒怨”两个字。 “那户人家门开着,有个孩子。”阮棠提醒大家。 她话音刚落,那门就啪的一下合上了。 “先别管住户,上楼看看有什么异常。” 二楼,三楼,一直到四楼,每户人家都关着门,整幢楼里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刚才那道合上的门,还有刚才下车的时候,从外面看到窗户里有人影,阮棠都要以为这是幢无人居住的楼了。 除此之外,毫无发现。 闻玺说:“上天台。” 通往天台的门是锁着的,但这个难不倒人。 陆一苇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是锁着的后,他低吟了一句什么,然后手指在门上一点。 咔哒一声,锁就开了。 他率先推门出去。 阮棠跟在闻玺身后来到天台上,风比刚才更大了,呼啸而过,带着一丝冷意,刺地脸皮微微发疼。 她不禁眯了一下眼。 闻玺突然停住,阮棠没注意,险些撞上去,还是严昱泽拉了她一把。 ”怎么了?“她对前面几人突然停住发问。 闻玺说:“别看。” 严昱泽越过她,挡在面前。 但阮棠在往前张望的时候,还是看到一眼。 天台上密密麻麻贴满了黄符,不知道贴了几层,风吹过的时候,符纸起伏地如同波浪。 无论什么事物,如此密密麻麻在一起,都会让人从生理上泛起不适感。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