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眼大老爷,又看了眼二老爷,说道:“当初你为了谋取外任,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这才谋得一份好差事。虽说官职不大,不过责任却重。当初我便不想让你出京,毕竟在京城有我老婆子看着,你便是再糊涂,做错的事情也是有限。当初你出京的时候,我是一再嘱咐,让你小心谨慎,不可糊涂行事,免得被人拿捏住把柄。你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却没想到不过是哄我老婆子高兴罢了。如今事情果真来了。说吧,你究竟是被人拿捏住了什么把柄,能够逼得你就范。那样一个破落户,无权无势,却逼得你卖女求生,说说看吧,究竟是犯了什么大事。” “老太太,儿子知错。”二老爷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去,“儿子被人算计,让人拿了账本去。这才被逼得没法子。” 老太太冷哼一声,狠狠的拍着桌子,“到现在你还不给说实话?若仅仅只是贪墨,以咱们家的关系,了不起就是丢官去职罢了,何至于让你卖女求生。你给我将话说清楚。” 二老爷白了一张脸,他的确没说实话。二老爷低着头,不吭声。好像还在犹豫。大老爷皱眉,说道:“二弟,这里没有外人,都是一家子,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二丫头嫁给那破落户,让咱们伯爵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二弟,哥哥说句不好听的话,若事情真到那一步,别人肯定会想咱们家是不是被人拿住把柄要挟,要不怎么好好的定江候府的亲事不要,却将姑娘嫁给一破落户。有心人一查,二弟以为当年的事情还能瞒得住吗?” 二老爷一张脸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往外冒。二老爷看了眼屋中众人,说道:“此事重大,只能和老太太还有大哥说。” 老太太和大老爷彼此看了眼,老太太说道:“你跟我来,咱们到里屋说话。” 大老爷扶着老太太,二老爷跟在后面,进了里屋,关起门说话。云绣就守在门口,以免有人忍不住偷听。 屋中剩下的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黄夫人和段夫人你看我,我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如此隐秘。心里都担忧着。钱氏和永礼两人彼此看着,永礼皱着眉,他虽然还没有考中进士,不曾出仕为官,但是平日里孙大老爷时常教导,自个也多有在外面走动,这见识是不缺的。见这样子,心里仔细分析算计着。当年二老爷谋的是守备府中的一个差事,主管军械。官职不算高,但是油水很足。之所以谋取这个差事,就是为了这油水。二老爷当差那几年,二房可是攒了不少银子。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不贪墨的,世人都知。如果仅仅是贪墨,即便被告,依着皇帝的性子,再加上伯爵府在京城强大的关系网,了不起就是丢官罢职,再严重点就是将贪墨的银子吐出来罢了。 可是如今很显然事情比并非仅仅只是贪墨。军械,军械。永礼想到二老爷当差的地方,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