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邻居大婶看得直飙眼泪,“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这女你不要,我要,我这就去把她领回家!”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锦时眸底阴沉,怪不得苏俏说会让他们求着她回来,原来她想的办法竟然是这! 她才十八岁,是怎么联系上本地新闻的?怎么会有这么机灵? 不行,不能再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 他连忙看向郑美玲劝说:“妈,你和姐姐有矛盾应该化解,快去竹韵广场亲自把姐姐接回来吧。” “我不去!那个贱妮子竟然敢算计我,最好是疼死在外面!”郑美玲想也没想就扬出话。 还没走的几个邻居看她的眼神更加鄙夷。 苏锦时走上前道:“妈,你不去,姐姐在外面好的都能说成坏的,况且终究是我姐姐,是你女儿,总不能看她露宿街头。” 边说他便朝着郑美玲使眼色。 郑美玲眉心一皱,不甘的牙齿都咬紧了,却不得不往外走。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白天还艳阳高照,可现在却雷鸣阵阵,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哗哗哗”,一场倾盆大雨垮塌而下。 竹韵公园里,苏俏原本在看书,可下了雨,她不得不躲到竹子里去。 虽然新闻播出,但本地台压根没几个人看,只有些大婶喜欢,而很多人不认识苏俏,自然不愿多管闲事。 直到此刻,还没有人向苏俏提出援助。 雨越下越大,苏俏淡漠地站在竹丛中,任由大雨哗哗哗地冲刷着,眼睛都睁不开。 伤口一阵阵泛疼,但她面色平静,如同受伤淋雨的人不是她自己。 这年还没有微信,事情很难扩散开,而这里是安宁县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会有更多的人看到,更大地提高影响力。 她小手攥紧,竭尽倔强孤冷地站着。 外面的车道上,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从远处行驶而来。 车内,战深专注地开车,战七坐在副驾驶,吊儿郎当地翘着腿。 他刷了刷平板,抱怨道:“安宁县这破天方,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查到嫂子的ip地点是海啸网吧,但是一个网吧竟然不安监控? 而且,离网吧最近的摄像头在南街,南街路过的人这么多,我就算黑了摄像头,拿到视频资料,怎么能从那么多人里找出我的嫂子?” 战深提醒:“我再说一次,不是嫂子。” “喔,那就是大嫂。”战七拿着平板继续研究。 战深:…… 本来想给他好好掰正下三观,可远光灯却照射到了绿竹间的一抹人影。 是一个女生,身姿弱小,全身湿透,却倔强地站着,像只流浪的夜猫。 向来不愿多管闲事的他,心脏莫名一软。 “嘶……”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 战七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倾,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他惊魂未定地问:“哥,你做什么?” “救只猫。” 战深解开安全带,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车内没有伞,他只好把黑色的帽子戴上,并且拉上拉链。 高高的衣领遮住半张脸,帽子也笼罩住他的头,他这才拿起另一件大衣,快步朝公园走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