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拿了望远镜,目光敏锐地搜索每一个角落。 看了许久,才总算在一条小道上看到几辆停着的车。 他将望远镜继续拉近,就见小深渊的对面,停着的的确是苏俏的车! “老先生,沿那条路!” 董怀安立即转了方向,跟着地面那条小小的路往前面开。 可开着开着,竟然没有路了。 是一条河流,河流湍急,两边全是河卵石。 水流淌过,所有鹅卵石被冲刷,看不出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董怀安皱眉:“前面好像是河流,没有路了。” 战深通过望远镜看了眼,眸底腾起浓烈的担忧。 战爵带苏俏去了那么阴暗的地方? “降落。” 低沉的声音里卷杂着凝重、忧心忡忡。 董怀安环顾四周一眼,压根没有直升机可以停靠的点。 唯一一个点,需要自己顺着软扶梯下去百米。 他皱眉:“有些危险……” “无碍。”战深言简意赅。 他必须得下去看看!一分钟也等不了! 董怀安想到苏俏的安危,也顾不得战深了。 男人本就应该冒险的! 他将直升机驶向河流的上方,一个没有杂树掩映的点。 绳梯从直升机上放下,垂到地面,足有百米高! 这么高的高度,等同于三十多层楼高的楼房,还毫无依仗,只有绳子做成的软梯。 战七看得双腿发软,头发晕: “哥……我腿软……恐高……” “你在上面等着。” 战深没空安慰他,扬出话后,已经解开飞机安全带,顺着扶梯往下移动。 大风呼呼呼地吹,吹得他的白衬衫乱飞,头发也凌乱着。 但他动作格外敏捷,毫不畏惧。 比起恐高,他更恐惧的、是失去她。 飞机悬停在上面,风力越来越大,绳梯也被吹得摇来晃去。 战深抓着绳子的大手骨节分明,骨节处都泛了白,青筋腾起。 不过两分钟时间,他已经顺利踩在河边的鹅卵石地面。 战深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到河边进行查看。 鹅卵石干干净净,的确没有车辆行驶过的痕迹。 可那条路进来,只有这一条道。 他踩着鹅卵石,大步朝着里面走,同时拨通战七的电话交代: “准备一辆车进来,立即!” 目测这里面路线很远,以他步行的能力,效率很低。 战七收到消息,只能让董怀安带着他去另一个地点下飞机。 深渊处的那些人看到战深来时,为首的拨通了上头的电话。 那人吩咐道:“全部撤退,暗中观察!” 如果战深要找,那他们尽可坐收渔翁之利! 木国所有人全数驱车撤退。 战七开了车过来时,吓得腿都软了。 虽然深渊距离只有两米,可他压根不会塞车,这是要他的命! 最终,还是绝影刹的车驾车飙了过去。 战深已经沿着河道走了很远,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过了近一个小时,身后才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声。 战七驾驶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停在战深跟前,从里推开车门。 战深敏捷地坐上车,目光投向前方越来越暗的河道: “往前驾驶!” 只有这一条路,他拼了命也会找到苏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