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这嘴一时没管好。”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白青竹余怒未消道。 “他一声不吭的退学,是去做什么了?别怪我说,这些人不大像善茬。”顾晟缩了缩脖子,絮絮叨叨。“我堂哥就是军人,那见过血的气势是真与平常人不一样,吓人的很。我看他们八成都带着人命,尤其打头那个女的。” 白青竹不知道萧冀曦想不想和别人说这些事,也不好替他做主,于是翻了个白眼。“想知道,你下回自己问去。” 耳边是暂时的清静下来了。可白青竹自己倒忍不住的忧虑起来。 顾晟说的也不是假话,萧冀曦如今终归是身处的环境太过危险,只是她除了白担心之外,也是无计可施。 军营离着码头应该是很有一段距离。萧冀曦跟着走了半晌,才听见一声‘到了’。 眼睛上蒙着的布被解开的时候,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首先看见的就是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他瞳孔猛地一缩。 不止是先前被打死的日本人,还多了两个人。毫无生气的在地上歪着,脸上惊惧的表情因为凝固显得有些狰狞。 应该是顾晟先前派去报信的人,信没报成,人在半路就已经被杀了。 他愣愣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该怪谁呢?怪顾晟?他做的没错。怪他们?可为军队筹措物资也是应当的。 于是依旧是要把帐算在日本人的头上。但光一笔笔的记着账也是没用的,只要战争在继续,人就依旧的会死。 他发出一声有些无力的叹息。声音很小,但沈沧海听的分明。 她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手,握在萧冀曦的手腕上。 沈沧海的手有些凉,萧冀曦打了个哆嗦。他默不作声咬着下唇,听抬着尸体来的士兵也带着些沉痛意味的汇报。 “是在路上发现的,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来报信,结果被......” 士兵其实是司空见惯死亡的。但看着这些还带着稚气的学生,总像是看着家里的小弟一样,于是不免生出些悲凉的意味。 上面坐着的是个脸有些长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股子军旅生涯磨炼出来的杀伐气息。萧冀曦直觉这不是个小人物,沈沧海倒是显得镇定自若,而且似乎已经猜出来他的身份了。 “翁旅长,久仰大名。” 她很笃定的说道。 萧冀曦很惊讶的偷偷瞥着沈沧海,沈沧海对此没有做出回应。翁照垣说起话来带着些广东口音,语气还算和气。 “这些日子承蒙沈先生关照,送来的物资翁某是一一记下了。以后若有机会,定要相报。” 沈沧海很熟稔的和他说客套话。“十九路军的弟兄们浴血奋战,沈某升斗小民,也只能拿着余钱尽些绵薄之力。” 等客套过这一两句,翁照垣就切了正题。 “今晚沈先生这样急的来码头,日本人也闻风而动,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