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曦捏了捏腰间别着的枪,沈沧海按住了他。 她很从容的朝那两个日本兵走过去,他们也是灰头土脸的,并且似乎带了伤。很明显,他们是代表了残兵败将,而不是大部队。 沈沧海的日文说的很流利,萧冀曦这些天在对着日本话下功夫,所以半懂不懂的听出了一些意思。 “我是日本商工会议所的,因为商会人手不足被派上来送慰问品,但迷了路。”沈沧海编瞎话编的面不改色,因为说的笃定,那两个日本兵一时间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自己人,枪口往下挪了挪。 “你叫什么名字?”日本兵狐疑的问。 “斋藤樱子。”沈沧海迅速为自己按上一个可以媲美张三李四的大众化名字,把穿帮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于是日本兵又往她身后的两个人身上打量。白青竹不合身的风衣引起了一些怀疑,日本兵拿枪把沈沧海拨到一边去,要开口询问了。 但沈沧海的日语实在天衣无缝,这让他下意识已经放松了警惕,在走近的时候把自己的后脑勺和沈沧海的胳膊放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 沈沧海迅速的做出了行动,她从贴身的衣裳里变戏法一样摸出了锃亮的小匕首,迅速扎进了头一个日本兵的后脖子里。而与此同时得了她眼神暗示的萧冀曦把另一个人按倒在了地上,很可惜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枪响了,子弹擦着萧冀曦的胳膊飞出去,疼的他一咧嘴。沈沧海意识到了变故,把另一把刀甩上了开枪者的眼眶里。 萧冀曦头一次中弹,准确的说弹头并没有留在他体内,但与枪支的威力比较无论是橡皮子弹还是刀剑都太温柔了一些,那个豁开的血口子带走了他绝大部分的力气,他试图去拔那把在手边的刀,但刀子透过眼睛扎进了人颅骨里头,卡的有些紧。 沈沧海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踩住死人的脑袋拔出了刀,顺手把一并被带出来的眼珠与一点脑浆甩在了地上。实话讲看到这个场景她不太想用这把刀了,但把它留下又担心会成为什么证据。 于是只好忍着恶心接着拿住它,但暗暗下了决心此后一周不喝豆腐脑,顺便断绝了萧冀曦硬要和她争论豆腐脑的甜咸口味之虞。 白青竹不知道她心底里这些官司,只看着沈沧海淡定的模样张大了嘴,认真的思考起萧冀曦会不会也修炼出这杀人不眨眼的本领。 “枪响了,我们得快跑。”沈沧海一面捡起两支被丢弃的步枪一面说。她把其中一支步枪塞进了萧冀曦的怀里“在战场上一般情况下只有自杀时才用手枪。” 萧冀曦不准备自杀,所以把手枪揣回去了。 三个人在断壁残垣里跌跌撞撞的跑,头顶偶尔会落下失了准头的炮落在离他们不愿的地方,炸起大片的碎石砖瓦来。萧冀曦被子弹擦了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血从胳膊上星星点点一直滴答在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