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火车时,萧冀曦依旧感觉是在做梦。 这个时节直接通往东北的路已经基本上被封死了,所以他们要先去到天津。时下其实各处的交通都不太方便,但显然难不住他们。 沈沧海来送他们上车时满脸的忧虑,她的注意力全在阮慕贤身上,于是没有注意到四周一同登车的人里练家子的数量是多了一些。 这事乃是绝密,阮慕贤连齐家兄弟都不曾告知。因为这俩兄弟虽然时刻跟在阮慕贤身边,却是承袭了其师那一根通大脑的直肠子,若是把这机密告诉他们,少不得无意之处就要露出行迹来。 因此现在阮慕贤身边只跟着萧冀曦,两人在包厢里坐定等着车开,今晨风有些大,吹得阮慕贤脸色又有些苍白。 萧冀曦偷眼瞧着自己师父的模样,想着到底是什么叫他肯为这些事拼了自己的命去,为国为民四个字实在大了点,除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师父,我们到了天津之后要怎么走?”他把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东北的青帮有几个骨头硬的,也为这事出了力,他们在天津接应。”阮慕贤往座位里靠了靠,松泛了一下奔波一早上变得有些僵硬的身子。 “我听说,天津也有些乱。师父您这样的辈分到了天津,会不会引人注目了些。”萧冀曦这几天忙忙碌碌之间一直没来得及细想,等到现在才想起马后炮似的发问。 阮慕贤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这也是一种掩饰,等到了你就明白。” 萧冀曦算是见识到自家师父多乐意忽悠人了,不过只要他知道阮慕贤是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问。 等车缓缓的驶出车站,又颠簸着走了好一阵子,包厢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萧冀曦记得沈沧海特意是把这间包厢的票一并买下了,顿时紧张起来。而阮慕贤则像是早料到了眼前的场景,气定神闲道“进来吧。” 阮慕贤与几个徒弟说话基本上都是和颜悦色,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眼下他说话时沉了声音,又是另外一种不好相与的样子。 透着些威严与疏离,很能唬人。萧冀曦见阮慕贤摆出这样的姿态,还以为来人是带着敌意,虽然看阮慕贤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但免不得更加紧张。 包厢的门被来人推开了,外面站着三个身材高大脸色阴沉的男子——这简直是寻衅滋事的标配。萧冀曦想着,暗暗捏紧了拳头。在火车上开枪显然十分不明智,但他自信被沈沧海和阮慕贤折腾了这么久,要打起来还是有底气的。 “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中间的男子没注意到萧冀曦防备的姿态,扭头对身边两个人说道,然后便跨进包厢关上了门。 三对二变成了二对一。这时的萧冀曦是这样计算的,但他认为不能轻易地叫阮慕贤出手,如今的情形应当是一对一,在体型上他不占优,别的地方却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