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那位姑娘。”范明先前听阮慕贤对唐锦云的称呼,虽然觉着实在是看不出唐锦云的性别,但还是顺着阮慕贤的说法往下说。“又是什么用处?昨夜晚辈是安排人远处替您守夜的,居然没发现她进去。” “唐姑娘是个身手敏捷的。”阮慕贤算是承认了唐锦云飞贼的身份。“我是叫她去拿杜月笙送袁文会的信物,再去日本商会做些文章。此事若成,袁文会自顾不暇,若是不成,也只会以为我借了北上的幌子来寻他晦气。” 几个人又在院子里秘密的谈了一阵子,萧冀曦得知一部分人今日已经继续北上去打前站了,一应安排都十分周密。只是这事布置思量的越多,越能证明它不简单。萧冀曦看着院子里面带笑意的这些人,又想到能回上海的不知道会剩下几个,不免心情有些沉重。 正在他忙着伤春悲秋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头响起来了。范明脸色一变,这地方的隐蔽性十分要紧,可不能叫外人看见。 但进来的是他们自己人,却只有一个。 那人还不等喘匀了气,就赶紧对范明道:“大哥,快带人去登瀛楼那边看看吧!” 范明不是天津人,但走南闯北到过几次天津,听过这名号,心想这丫头办置晚饭倒也真是不客气。“出了什么事?” “那姑娘好像是遇上了以前的什么仇家,但她也机灵,知道不能把人带到这来,喊我报信,这会正在那和人耗着呢——我听人家说,好像寻仇的是袁文会的徒孙,在那一带也有些势力。” 这话听了之后,一行人赶紧启程。虽然有着对同伴的担心,但个个都免不了喜形于色——这可算是瞌睡遇上了热枕头。萧冀曦一马当先冲在前头,心想这姑娘可以算个福星,免了他白挨一顿打。 一行人走的走跑的跑,或快或慢向登瀛楼赶。这地方虽说冷僻,但实际上离登瀛楼也不是很远,只是路途曲折幽静了些少有人走。带路的兄弟记忆力不错未曾走了岔路,很快就远远瞧见了登瀛楼门口聚着的一大帮子人。 也大老远就听见唐锦云的声音。少女声音清亮,嗓门也大,刺的人简直脑仁儿发疼。 “我呸!邱秃子你少跟姑奶奶扯淡!”她跳着脚在人群里骂。“原本就是你出老千叫我撞破了才被你记恨上,姑奶奶躲了这么些年就当给你面子,识相的你就赶紧夹着尾巴走人!” 萧冀曦这才意识到先前火车上两人拌嘴,她还是给了几分面子不曾全然展露本领的。像眼下这样她边蹦边骂还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气息之绵长让人叹为观止。 对面的是个经典天津卫青皮的打扮。脑袋有些秃,额边粘一块狗皮膏药,站在原地打哈气掏耳朵十足不屑的模样,等唐锦云告一段落,便嗤笑一声。“分明是你偷了爷的东西还要倒打一耙。想走可以,要么还钱,要么留点什么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