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换了几次交通工具,最后到了满洲国的边境终于骑上了马。 萧冀曦之前只有限的骑过几次马,他爹不屈不挠的想将他养成一个文人,且之前萧冀曦曾以悍不畏死的精神自己趁着他爹不在爬山了马,被摔下来差点摔成脑震荡,虽然没死,却被他爹揍个半死。 白青竹老拿这事笑话他,说他肯定摔坏了脑子。后来他缠着白青松学了一两回,好歹能在马背上坐稳了。结果又叫他爹看见,那时萧冀曦已经长到十六岁,比他爹高半个头自以为是个大人了,最终还是被揍的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冀曦的错觉,他觉得他爹看见他骑马的时候眼里有泪花。 范明看着牵到眼前的马,第一眼就注意上了队伍里一匹耳朵被剪开了的,不禁皱起眉头来。但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界,姿态总要放的很低,只好犹犹豫豫道:“咱们急着赶路,这马是不是容易出岔子。” 从东北来的那人叫钱德,这名字曾经被萧冀曦惊为天人,认为他父母一定是赵匡胤的忠实粉丝,结果被钱德相当不好意思的告知,生他的时候家里太穷,因而起了个德字,意思是要得钱。 钱德听了范明的话,又看了看那匹马,神色也跟着有点不对。他问了问手下人,手下人并不避讳什么,只说是要的马既得快又不能大肆收购,一时没凑齐所以把这匹马也拉来了。 钱德知道这事不能怪手底下人,咬咬牙决定自己骑这匹马。 耳朵被剪开的马都是烈马,摔死过人那种,他这次南下接人接来的都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在这当口出差错。然而一直默不作声的阮慕贤忽然走上去拍了拍那匹马。“我来骑吧。” 钱德大惊失色。他是一路上听着这位先生咳嗽过来的,知道这人是个字面意思的弱不禁风,要是被这马一摔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可阮慕贤这时候动作总是很矫健,翻身上马勒了缰绳,手法十分娴熟。 那马本来也是要尥蹶子的,但不知为什么在阮慕贤手底下又安分下来。钱德正在惊奇,突然想起一则传说来,脸色变了变。 这阮先生一定是杀了不少人见过不少血,身上的血气把这马吓着了。动物都有灵气儿,是最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的。想到这里他对这人不由得再高看一眼,再不说什么话默默的去牵马。 萧冀曦瞅着性子温和的马捡了一匹骑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始捡小路穿越日本人的封锁线。他们打扮的是商队样子,眼下年岁不太平,敢走这路的商队必然有对付胡子的一套家伙,因此身上带着些武器不足为奇。 古时候关内关外风情便大不一样,到今日依旧是如此,但却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了。自从日本建起满洲国,一进关似乎就能嗅到一股暮气沉沉且充满血腥的味道。前者是那个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