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但只得了一句高深莫测,叫他忍不住磨牙的话。 阮慕贤慢悠悠道:“不理解就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萧冀曦想拿干粮把自己砸晕。 许是日子过去了,又许是萧冀曦的苦劝起了点作用。第二天阮慕贤就不再折腾自己,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和货物为伴。其实坐车也不是个轻省的活,被马拉着狂奔在山路上且行且颠簸,只是免于吹风罢了。 接下来几天倒是一路平安无事,队伍的气氛有些紧绷也有些悲凉,每晚停下来的时候都能听到队伍里的人互相交代一些类似于托孤的事宜。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趟旅程不可能叫所有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但去还是得去。 连上海都被那个混账天皇的生日搅得不得安宁,被日本视为第五州的东北自然也被这件事大为困扰。到了长春还没进城就远远看见城门口排着长队,几个面色不善的关东军事无巨细的挨个盘查。 萧冀曦正在盘算自己的那几句日语能不能套套近乎,顺便再次怀念起沈沧海。却看见钱德脸色不太好看的走过来对阮慕贤挤出一个苦笑。“待会来的不是咱们的人,您要是不乐意看见,就略在车里坐一会。” 这就是说来接他们进城的,是已经投靠日本人那一拨,以为他们进长春是贩烟土的。 钱德估计以阮慕贤的性子不会乐意见一群汉奸,但阮慕贤只是把帽子压了压在车边站好了尽职扮个车夫,淡淡道:“叫他们看见车里有个人更麻烦,有些事也总得受着。” 萧冀曦便知道这话是给他说的,做好了对着倒霉汉奸放低姿态的准备。 来的人有些富态,但白胖的一张脸上巨然也能透出贼眉鼠眼的气质,长得也真是很不容易了,不知是不是心里因素萧冀曦是怎么看他怎么觉着不顺眼。 阮慕贤再次北上的时候自然是隐姓埋名了,所以名义上现下队伍里辈分最高的是钱德,阮慕贤亲自出演自己的徒孙,萧冀曦跟着降辈分之后终于体会到一把和同龄人同辈的感觉。 那人很趾高气昂的先来查了一遍车,暗格里如今是已经放上了成包的土,是入城前在乡下几个大烟馆现搜罗来的,看着倒是没什么破绽。及至看到车上的武器,他皱了皱眉头。钱德很会察言观色的立即说道:“路上不太平,这么几支枪也就是防胡子用的。” 来人是吕万滨的徒弟,青帮通字辈里也算有名的一个。吕万滨算晚节不保,他就算半路折腰。他眼里这是一群最高不过悟字的小辈,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且也有些轻视之心。看了一遍见除了几支枪的确没旁的东西,便挥挥手示意几人跟上。 不得不说这人的面子还是有一些的,关东军的人上来查车时对烟土是视若无睹,并很快的予以放行。于是一行人跟着入城的人流缓缓进了城,这就算是过了头一关。 只是没人露出喜色,人人都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