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有人不知怎的摸到了满洲国执政溥仪藏身的地方来了一场刺杀,虽然被及时发现溥仪只是受了轻伤,但也足以让日本人震怒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费心保护的人差点被不知来历的杀手取了性命,这让自视甚高的日本人无法接受。 且听说刺客人数众多,却愣是没留下一个活口来。不是被乱枪打死了就是眼看要被活捉饮弹自尽,还有的愣是从重围里冲出不知所踪。 人们暗暗的用眼神交换着雀跃的信息。平头百姓不懂政治,只知道那个末代皇帝是不甘心就此沉寂所以愿意同日本人合作来换荣华富贵,平日里早就对他恨之入骨。而今听闻他被刺杀的消息,倒十有八九是在惋惜刺客怎的就打偏了没要成溥仪的命。 今早的城门前便排起长队来。关东军虎视眈眈的一个个盘查进出城的人口。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长队里一只送葬队伍,打灵幡的撒纸钱的一个个面含悲色,一口黑沉沉大棺材由四个人青年人抬着。 那棺材里最容易藏东西,关东军一早就盯上了它,等队伍到了面前便操着一口半通不通的汉语喝问道:“什么的人!” 为首的一个看着圆滑些的人上前道:“太君,我们是来长春城里行商的,昨夜忽然有弟兄发了高热,没等到天亮就一命呜呼了。我们担心是时疫,想赶快送出城去,这不,好说歹说要了副现成棺材来——” 他还在絮絮的说,一面递上证件来。为首的一个关东军翻来覆去的查验之后,紧盯着棺材道:“打开!” 那人脸上浮现出些为难的神色。“这要真是什么疫症——” “叫你打开就打开!”刺刀声哗啦啦一片响,把他脸吓得煞白。那个专门负责捧幡的姑娘也瑟缩了一下。 棺材还是被推开了,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人,鼻孔与嘴角还残存着血迹,那殷红的血迹将人脸色衬的更加青白难看,仿佛真的是得了疫病而死的人。 关东军捏着鼻子上前来向里张望,人触手冰凉显然死去多时,身上穿着一件仓促粗糙的寿衣,一眼便可看到空无一物的棺底,军犬上来闻时也一无所获。他们又在棺材四壁敲了敲确认没有夹层,这才挥手放行。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风中隐约又传来一两声唢呐。 待到出城到了城外荒山上,众人急忙拿出铁锹挖掘坟墓来。先前说话的那一个正是钱德,擦了擦汗道:“还是您有主意,关东军的眼睛果然都盯在那棺材上。” 阮慕贤将手里的唢呐放了下来。他吹得有些气短,微微喘息着道:“咱们的证件现下看问题也不大,也难为各位带着伤抬棺了。” 原来那抬棺的四个都是受了伤怕被细细查验的,所以特意选了这么个晦气的位置。那棺材是查验的重点,与之相对的,棺材旁边的几个人就成了盲区。 萧冀曦揉了揉发木的肩膀,低声道:“也算送他一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