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么?” “周止其父我倒是知道,算来与你同辈,不过是个一心经商的,不怎么插手帮派事务,只是求个荫蔽。”阮慕贤端起杯子来。“但我不愿意你与他扯上太多关系,是因为你提起他有一位做处长的堂哥。” 萧冀曦隐约觉出些意思来了。“师父是不想让我与党国的情报系统有什么瓜葛?” 这倒也不难理解,军队系统里的人多少都对着情报系统下的有些看不上眼,这在学校里便已有苗头,有心人都能看出来。 “那倒不是。老四也算情报系统里的人,无论关起门来如何,外人看着你都是他师弟,你与政府的情报系统之间是洗不脱的干系。我所担心的另有其事——我猜周止这位堂哥是我打过交道的一位。” 萧冀曦还一头雾水,沈沧海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师父你是说法学院毕业的那小子?” “就是他。”阮慕贤微微颌首。萧冀曦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听他们说起的似乎只是个律师刚要松一口气,却见沈沧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师父说的不错,那小子实在棘手,从前就是一条讼棍。”她叹了口气:“且与咱们还算有点过节。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人在江湖行走,哪有不结仇结怨的。” 萧冀曦心想旁人的仇家可没一个两个都这么要命,先前一个和日本军部关系匪浅的还尾大不掉,这又来一位直接做到了什么处长的后起之秀。 但转念一想,能叫阮慕贤引以为敌的人总要有与他相当的实力,自然也就变得棘手起来。 于是这事叫沈沧海接手去办,她对付一没根基二没后台的小商社还算是手到擒来,隔天就知道法租界的巡捕以卖假货为由把人请进了巡捕房,再往后就借着卫生消防的由头找了几回事。后来萧冀曦回校时,听白青松说那商社的主人已经灰溜溜变卖房产去了东北。 街坊四邻说起那个小日本,都说他是回东北了,因为年前人就是从东北来的。 只有白青松说的是去,萧冀曦明白这一字之差里的血泪和执拗。 阮慕贤的邀请萧冀曦自然是传达给了白青松,白青松虽然有些犹豫,可架不住白青竹听说跟沈沧海一块过年时的兴高采烈。是以这一年除夕阮公馆时破天荒热闹起来,连阮慕贤都忍不住打趣道:“往年都是我和沧海两个人冷冷清清,今年这样热闹,看来多收几个徒弟着实不错。” 萧冀曦正在厨房里忙活。他不常做菜,如临大敌的举着锅铲仿佛那是一把枪。闻言百忙之中回过头来,在一片煎炒烹炸的声音里大声回道:“师父您可要想好,像我这样白吃白喝还会惹麻烦的徒弟再多几个,您的头发准的都白了去。” 阮慕贤笑吟吟看厨房里热火朝天景象,闻言道:“像你这么能惹麻烦的,满中国也不见得会有几个。” 萧冀曦刚要把目光转向沈沧海,感到一道要杀人似的目光,忙明哲保身的住了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