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那天晚上怎么逃过追捕的,萧冀曦没有问。 只知道第二天她还是出现在了七十六号,腿上带着一点伤。 萧冀曦忽然想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问胡杨她昨晚是怎么从晚宴上出来的,从她赶到的及时程度上来看,一定是晚宴刚开始不久她就跑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当然还要得益于油耗子的无所不谈。 他绘声绘色的和萧冀曦描述昨晚的场景,这小子不说书挺可惜的。这消息其实是讲给萧冀曦一个人的,行动队的人昨晚都见到了那一幕。 “胡医生身后保准是有人,你是没见着昨儿她对着梅机关那个喝醉的家伙有多不客气呢,一杯酒就浇上去了。”油耗子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兴奋道“那小子气的要跟胡医生动手,但是被铃木长官给劝住了,还白挨一耳光,被骂什么军人之耻。” 萧冀曦恍然,他想起昨晚虞瑰跟白青竹聊天的时候说起铃木薰是怎样逞威风的,说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总是借机要扫小林的兴。 但他心底还有一点细微的疑问,不知道胡杨是因为昨晚愤而离场才临时起意去的档案室,还是一早就要在当晚潜入档案室。 只是,他现在不能去问,昨日提前离场的七十六号成员只有两个,而昨晚偷盗档案室的人也是两个,如果现在他表现得与胡杨很熟,说不定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这时任东风走了过来,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大概是昨晚无果的追捕搅扰了他的睡眠。 “老萧,你的腿怎么样了?” “还是疼,不过受伤也有一两年了,时不时疼一下,早习惯了。”萧冀曦谢过他的关心,看看外面的天色。“昨晚说是要下雨,倒是没下起来,只是这天还闷的厉害。” “到了秋天,没个准的,闷上两三天也是有的。”任东风的注意力跟着被带走了。 他们下午去接了行动二队的班,据说这两天都要严查出城的人和东西,档案室看起来只是失窃了一点钱,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上海四下都戒备起来,不光是两个行动队的人,连梅机关上下都被惊动了。 但显然丁岩没有在保险箱上动什么手脚来防备别人的入侵,或许他觉着那副画已经很好地把保险箱给藏起来了,总之在经过一两天很紧张的搜捕之后,这件事居然就不了了之了。 萧冀曦头些天还很紧张,担心一不留神就会中了诱敌之计,但联想到铃木薰对这计划不以为然的态度,又渐渐放下心来。 铃木薰大概是想借这个机会直接否决那个计划,萧冀曦是很能理解铃木薰的,他一定是觉得形势大好,用不着牺牲人手去深入重庆做刺杀。 他现在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找出叛徒还有和胡杨做交换两件事上。 头一件事完成的很快,他没有想到陈峰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七十六号,还加入了行动队。 真人比照片更鲜活,萧冀曦能很清楚的看见菖蒲的影子。 他忽然又想抽烟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走到陈峰面前,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