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化悲愤为力量更加卖力的上蹿下跳。 萧冀曦其实是很佩服他这一点的。 可巧言川负责带队巡逻的时候抓回来一个人,是哪一边的尚未可知,不过人从车上下来时就已经是个血葫芦了。 一队的人都知道保不齐任东风又要发火,没人肯回办公室,一股脑的凑在廊下看热闹。 萧冀曦占据了很有利的一个地形,离油耗子很近,而且不会被冷风吹的透心凉。他知道人在看热闹的时候是最八卦的,应该不会叫他失望。 果然,不一会他就听见王闯用一种弄堂口上海妇女谈天说地的时候最惯用的语气和油耗子攀谈起来。 “你说这二队长怎么总下手这么狠呢?把人打残了又不能多发两块钱。” 这帮人的世界很简单,不发钱的活儿都是打白工,世上一切的打白工都是值得唾弃的,不过上面指派下来尤其是日本人指派下来的捏着鼻子也得干。 所以对于言川这种几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吃力不讨好的举动,每个人的心理都画着问号。 萧冀曦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群人眼里熊熊燃烧的好奇之火。 而油耗子当然是不负众望。 他看着院子里那血葫芦,摇头发出叹息。 “还能是为什么呢?为老婆孩子呗。你们谁见过言队长跑去跳舞喝酒?” 众人沉思片刻,觉得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事儿,这本身就很值得起疑。 于是一齐摇头,眼巴巴等着油耗子揭露真相。 而油耗子也没吊众人的胃口,很快就把整个故事都讲了出来。看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应该是在心里憋很久了,只是苦于一直没人来问他。 “言队长从前是有妻有子的,那小日子滋润的很,就是三年前咱们还在大西路那会儿吧,叫青帮给盯上了,打着抗日的旗号往他家里扔了一土炸弹。” 油耗子摇头惋惜道:“那本来也没什么杀伤力,自制的土炸弹么,顶天能厉害到哪里去。可是言队长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偏就把两个人都炸死了。” 虽然殃及无辜不大对,但是想到言川从七十六号成立伊始就是个帮凶,萧冀曦只能觉着他的老婆孩子被炸死得是因为他造孽太多。 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听罢叫人兴趣缺缺,萧冀曦还听见王闯嘀咕了一句。“这人总得往前看,言队长固然是个痴情的,也不能老这么下去。” 萧冀曦觉得王闯是提点了他。 当然他的想法遭到了兰浩淼的无情申斥。 “你以为这是在写小说么?就算是写小说,这么烂俗的套路也没有报纸肯收。” 萧冀曦对兰浩淼的打击习以为常,他从口袋里掏了一封信出来,上面七歪八扭的写了几行字,一看就是左手写出来的。 “把这东西给行动组上回那个算命的,如果他能办到或者认识能办到的人,就告诉我动手的时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