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会怎么见那位白老板,那是我一位旧友——哦,现在不能算朋友了。” 油耗子长得那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光从萧冀曦吞吞吐吐的态度上就能猜到不少事情。看他听着那个白字两眼放光的模样,萧冀曦就知道他早已从各个渠道打探到了白青竹的名字,并就着萧冀曦的表现正展开着一些荡气回肠的猜想。 萧冀曦觉得头更疼了,只能把实情告他。把秘密告诉这么一个人实在不大保险,不过油耗子还算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从来没把什么真正的机密给传出来,这也是他能够在七十六号风生水起的重要原因之一。 七十六号需要的是消息灵通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捕风捉影传瞎话的家伙,如果有后者那样的需要,完全不用油耗子,去上海的弄堂里找一两个中年妇女来的话,即便不付工资她们也会乐意效劳。 “我家那位是背着她哥哥同我在一起的,你知道咱们的差事并不能叫旁人放心,所以她哥哥断不会同意我俩的婚事。只上海足够大,两个人现在还没有碰在一起的危险。”萧冀曦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两句,果然见油耗子的神色变得有些兴奋。 他赶紧摆出自己最具有威胁性的表情。“我知道你有什么样的爱好。这件事情到你为止,如果以后叫我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风声,你就要小心了。” 这威胁够不够分量萧冀曦不能确定,正犹豫要不要给油耗子一点好处,却见油耗子敛了嬉笑的表情迭声做出保证。看来他在七十六号安身立命的法宝的确是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您尽管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最好是这样。”萧冀曦顿了顿,又道:“一会对那些人客气些。” 油耗子应了一声是。 七十六号的车牌当然不会人尽皆知,然而当一群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最近几年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就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商行是已经打烊了,一个伙计诚惶诚恐的从里面迎出来,努力让脸上的笑显得不那么像在哭。 “几位是要......” “例行查案,您受累,把白老板从家叫过来。”萧冀曦心平气和的冲那个脸生的伙计说道,那伙计不敢反驳,转到后头去打电话了。 萧冀曦冲着天花板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只希望白青松不要太激动,不过白青松要还是跟共产党混在一处,那也一定称得上是经验丰富了,所以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这么一想,他忽然有点希望自己能看见一个怒发冲冠白青松,这样起码证明他已经远离了那些可能会叫他掉脑袋的危险。 但说实话,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他很快看见了一个带着十分客气笑意的白青松,即便是看到萧冀曦,这个笑容也没发生多少变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