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炸毛的猫。 “证据?你说有证据?”丁岩很急切的问道。 “打扰一下。”接到沈沧溟在一边递过来的眼神,萧冀曦知道这是自己应该出场的时候了。他咳嗽一声,提醒道:“这位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情况,现在是我拿枪指着你的脑袋。” “不,我什么都没有搞错,因为我是你顶头上司派来的人,所以你最好调转枪口。”沈沧溟懒洋洋的回答。 “是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萧冀曦心想这枪要是走火乐子可就大了,然而为了逼真也不得不把子弹上了膛。“我的运气不大好,你说的那件事我也听说过,如果他死了,我大概也活不成,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都会只当做不知道。” 沈沧溟的神色略微僵硬了一瞬,最后认命的举起手来。 这场戏最容易穿帮的地方总算是演完了,萧冀曦松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沧溟,似乎还是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 “你说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大概是信封吧,罗织构陷,从来都是书信往来最容易。”沈沧溟的语气不大确定,不过萧冀曦可以肯定这不确定纯粹是给丁岩演出来的,没准证据就是他今天带来的,混在现下的一地狼藉里。 “老丁,你这里什么地方放书信?”萧冀曦没有放下枪,往前走了几步把枪顶在了沈沧溟身上,他到底还是有点担心走火,只顶在腰际。 丁岩迷惑的挠了挠脑袋,一指那个被翻得七零八落的书柜。 “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你不认识的东西。”萧冀曦一摆头。 丁岩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翻了一阵子,忽然神色古怪的回过头来,手上捏着一个不薄的信封。 沈沧溟砸了咂嘴,发出非常可惜的声音。“早知道我就再找找了。” “闭嘴,老丁,打开。”萧冀曦又戳了一下沈沧溟的腰,接着发号施令。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决,丁岩下意识的就照做了,从里面拿出一沓泛黄的纸来,从这一点来看,军统作假还是做得很全套。 “念。” 听萧冀曦这么说,丁岩很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相当无辜。 “大点声,让这位杀手朋友也听听。”萧冀曦冲丁岩安慰的一笑,语气相当的戏谑轻松。“如果要永绝后患而不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也一起拉上贼船。等他完完整整的听过了这些要命的东西,为自己项上人头着想,就一定什么都不会对主任说。” 他明明白白的点了丁默邨的名,丁岩颤了一下,拿着信纸的手很明显的抖了起来,但他没有撒手,只是定定的看了萧冀曦一会,就低下头去用一种带着一点颤抖,但十分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当然,全场只有他一个人需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演得不错。”沈沧溟低低的笑了起来,这句话淹没在丁岩的声音里微不可闻,不过萧冀曦还是听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