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听到吧。” 油耗子拼命的点头。 白青竹觉得事情有点变得难以捉摸了,萧冀曦回家之后就把自己甩进了沙发里,显然没有要在短时间内动弹一下的意思。 “你......咱们的人,还是——?” 白青竹问的语无伦次,萧冀曦的回答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时生。”他遮着脸,疲惫的呼出一口气,就像是要把肺也跟着一块吐出来。“是时生,他怎么会?那时候我知道他没走,他不肯走,那也是正常的,因为他爹没有走,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几乎能确定这就是共党那边费尽心思要找的那个内奸了,正常人不会在被抓的时候还威胁抓捕者,尤其是用会把他自己也暴露出来的那些陈年旧事,只有已经做了叛徒的人才会那么干。 白青竹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也正常,因为萧冀曦没把那一年在东北经历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不过他能确定要是自己把时生的姓也告诉了白青竹,那她立马就能把事情猜出一大半,但萧冀曦不想这么做,眼下白青竹要操心的事情应该也不少。 时生,阮时生。 萧冀曦其实几乎没认出阮时生来。 曾经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少年人,甚至可以喊他一声师兄那个少年人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他还记得阮时生和阮慕贤长得有些像,但那是当时,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了,阮时生现在有张嫉世愤俗的脸,萧冀曦记得他只有二十四五岁,但眉间已经皱出了很深的一条纹路。 不过是十年的光景。 萧冀曦不知道这十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他想其中一定没有多少令人轻松愉快的成分,当初从长春仓皇出逃,当然是没有带上阮时生,后来阮慕贤再与阮慕华取得联络的时候,阮慕华又说是不必了,阮时生自己离家出走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听见阮时生的消息。 现在看来,阮时生是跟了共党,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现下又做了叛徒。 萧冀曦想,阮慕华一定会叫这个儿子气死的。 他挣扎着起来拎了话筒,拨给铃木薰。 接电话的不是虞瑰,这很不寻常,因为现下应当是做饭的时候,铃木薰一般不会冒险留在电话前面。 “是我。”萧冀曦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天带队抓了一个赠了一个,赠的那个我认识,我听他说的话,应该是跟你也认识。” 铃木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怒气,但很快又转为困惑。。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等等,你认识他?” “不是故意要猜的,他说话太不客气了,要是真共党被抓,不会和我说那些事。”萧冀曦看见白青竹很惊恐的捂住了嘴,但还是保证了自己语气的平稳。“我在长春见过他,他也知道我在长春做过什么,那件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但现在必须说了。”M.dXsZXEDU.COm